子可能和正常人有点儿不一样。
当然了,并不是说他傻,毕竟那个时候很多村里面都有几个心眼儿不坏,但是有些傻,甚至还有点儿热心肠的村民。
那时候,村里都管这些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人叫做守村人。
但显然,几番交谈下来可以看出牛二的智力绝对没有问题,所以用北方话来形容,就是这人有点儿缺根弦儿。
也许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但同样的,他心地绝对不坏。
于是我和朱开对视了一眼,就决定继续套套他的话:“牛二同志,身为革命同志要诚信待人,礼貌处事。你刚才的行为就很不诚实,也不礼貌。”
“对对,这要是让队上知道了该说你这个同志思想有问题。”朱开在一旁也附和道。
“思想有问题?那石头思想就没有问题?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家赖宝,人家王老四家的噜噜都能跟着上大队来拉木头,怎么赖宝就缺胳膊少腿儿啦?就不能一起挣工分儿了?是不,赖宝!”
牛二说完,那毛驴就像是通人性般回应地叫了两声。
我一听,原来症结是在这里,于是试探性地问道:“牛二,那个王老四家的噜噜,是叫噜噜吧?”
我看了眼朱开,后者点头说:“对!就叫捋捋。”
我白了他一眼:“你快省省吧,你这什么舌头?”
朱开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惹得身后的乔亚宁又是抿嘴一笑。
我继续问道:“牛二,那个噜噜是……”
“噜噜是王老四家的骡子,拉点儿东西就噜噜直喘,可每次到林场拉木头,石头就让它去,不让我们去,也就只能来拉你们了。”
“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这些知青难道还比不上几根儿破木头吗?”朱开扒楞一下脑袋,有些不乐意了。
而那牛二嘴巴一撇:“木头能给工分,你能吗?”
“那倒是……”朱开无言以对,吃瘪的样子着实惹人发笑。
但这一来二去,我们几人就熟络了起来,话也就跟着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