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从来没有那么乱过,双眼寒意凛凛注视着向晚清,咬着牙:“他们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强加给我,对我不公平。”
“你太可笑了,你们之间千丝万缕,你们之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你去帮他们的时候,你想过这对我公不公平么?”
向晚清忽然很想笑,对着墨司南冷峻的脸渐渐失去了信念了,心再强大也禁不起一次次的用爱撞击,她耗尽了所有的爱,倾注在他身上,他却让梦顺间崩塌,她可真傻,还曾想要等着他回心转意。
一直以来她都懦弱的不敢接受,但现在即将要面对分手的时候,她才明白,她爱他,而且弥足深陷。
或许这就是爱到深处的无可奈何,她害怕身后就是悬崖,害怕他一转身抬起手将她一把推下去,所以她就不敢承认对他的爱,可她的心很痛,很痛!
不是没有爱就不会痛么,那她现在的痛是不是因为,心碎了,爱的太深?
很突然的,向晚清走了两步过去,抬起手摸着墨司南的脸,专注的看着墨司南:“我以为我是不爱你的,没想到早已弥足深陷,因为太爱你,所以我从不敢承认,但到我想要承认的时候,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老天爷却不给我机会了。
这或许就是世人常说了造化弄人,你追我的时候我假装矜持的不肯接受,我追你的时候,你故作不懂,等到我们都懂了,都肯放下该死的骄傲坦然面对的时候,才发现,伪装的太久,想要相互拥抱,身上的累赘却太多太多。
我们的爱,爱的都很贪婪,又都自私的懦弱,我们相互伤害,相互的打击,终于走到了绝路。”
向晚清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一下墨司南的嘴唇,她能感觉墨司南的嘴唇在颤抖,她能感觉墨司南的身体僵硬,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在看,眼里的愤怒那样的冰冷,却又那样的不舍难懂。
在她亲吻他的那一刻,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留下来,墨司南的手僵硬的抬起搂在她的腰身上,手指僵硬,无处安放。
她离开的时候静静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抖动着嘴唇,逞强的朝着他笑了笑。
“下一次见面,如果你再继续招惹我,墨司南,我会毫不留情对你下手,所以千万记得提防我,女人如果狠心下来,会比男人还要可怕,她会将一池清水搅混,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如果我愿意呢?”墨司南强撑住一点冷静面对着她,她想了想:“愿意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无所谓,这次到底是谁会失守,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去管什么爱与不爱,错对是非。”
“胡说!”墨司南全身僵硬都不会动一下,声音更加冷冷冰冰,他可以让她做任何的事情,但他不能让她离开,陷入痛苦之中。
他是站在高处的人,深知道高处不胜寒,处处立敌的是非,他不能让她也变得和他一样。
他想看到她好好的生活,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有一种成长,伴随着痛苦,但他不需要她这样的成长,他要她回到过去。
向晚清笑了笑:“是不是胡说,很快你就会知道。”
向晚清离开,绕开两步,从墨司南的身边走过去,墨司南全身僵硬,手还半包围的搂着,抓她的时候那样僵硬,好像是不听使唤,只是几秒钟,她已经经过了他的身边,可是墨司南下意识的觉得,那不是经过了他身边,而是经过了他的世界,从此天涯陌路。
站在原地,墨司南发呆的注视着对面的白悠然,白悠然身后也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之后,目光随着落落寡欢离开的向晚清,看着向晚清的背影,发呆了几秒钟,之后看向对面发呆的墨司南,墨司南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转身追着向晚清去,也没有去看其他的地方。
过了一两分钟,墨司南恢复如常,从前面迈步走了下来,停下后看向轮椅上脸色难看的白悠然。
白悠然眼里含着泪光,嘴唇不停的颤抖,紧紧咬着牙。
她看见墨司南停下,她呵呵的笑了笑,轻蔑不言而喻:“你不是一辈子都不想和我说话,不想见到我么,现在你也尝到了这样的滋味,滋味如何?”
白悠然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全都是恨意,她的腿就是他让人打断的,是他!
所有人都以为是龙镇做的,但是她很清楚,是他叫人这么做的,他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他身后站着,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他说是为了孩子,为了向晚清的。
白悠然好看的笑脸哭的梨花带雨,凄楚可怜,墨司南却低头朝着她如魔鬼一般的笑了笑,笑意好像是杀虐的刀子,让白悠然的整颗心都跟着瑟瑟颤抖。
“我没有杀了你,只是打断你的一条腿,很后悔,我应该狠心一点,先剁掉你的十根手指,在剁掉你的十根脚趾,然后在剁掉你的两条手臂,再剁掉你的两条腿,这样你就没办法出来害她了。”
墨司南言语没有任何起伏,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