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了!否则她活不到现在!”
秀柏撑过伤痛坐到椅子里说:“需要我输血吗?”
护士束手微笑道:
“不能输病人的血!而且如果你给她输血!恐怕你们不能在一起了!”
秀柏点点头问:“我可以去吗?”
护士强硬地喊道:“你在这走动已经勉强了!出去刮风受累的不行!”
秀柏鼓溜眼珠子,刻不容缓地夺门而出,大步流星的找到双方父母,惋惜地瞄一眼亲生父母,坚定地望向岳父岳母:“爸!妈!”
“你还要来抢人吗?”何洁柔蜷缩在长把杆的缝底下,面红泪干的质问秀柏。
秀柏崩溃地一边一单膝下跪说:“小婿不敢!槐雪是你们的女儿!我不会再强迫你们家任何事情!只求她别再抛弃我!求求你们了!秀柏再也不要被迫另娶她人了!我爱槐雪!再也不搅她清宁!毁她安乐了!”
钟嘉耿抱肘斥责道:“她什么时候抛弃过你?你什么时候没离开过她?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就痴缠她!供她读书,助她学习!连学都上一样的!你一直没越界破防!否则还得了?”
“爸!我爱槐雪!我是你们家女婿!她是我媳妇!但我把她还给你们!别离开我了!”秀柏越跪越不敢靠近,像个傻子和贱奴一样仰躺在医院地板连夹缝也不落下。
何洁柔站起来掐紧扶手和墙壁的夹缝间:
“你现在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了?男人是男人!夫婿是夫婿!你只会抢我们家闺女!现在知道怎么做人了?”
秀柏泪滢滢止住以退为进说:
“我再也不摆什么架子了?曾经我对她一见钟情!跟她论名排分!最吃她跟别人的醋!她跟别人只是别的关系又是有妇之夫!坏人当道!我连我是醋坛子都不敢说!她去爱别人,我却不能爱她,为了保护她,什么都没保住!什么都没给她!”
何洁柔敞开病房的门,秀柏畏惧地视若无睹,亦不敢看进眼里,推拉钟嘉耿进屋说:
“宋秀柏!我们家的钟槐雪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切都是你这大少爷生拉硬拽!一厢情愿!现在槐雪这样!你对我们这样!回头又怎么对槐雪呢?我告诉你,这次就算做手术洗身子!绝不让你得逞!”说完紧闭房门,这房门是院方和家属的专用,让人靠近未然,望而生畏。
秀柏慌神贴地穷追猛打喊着:
“妈!我再也不要被逼着娶别人了!再也不要被逼迫了!我也不会再欺负槐雪的!再也不要她一个人这样了!爸!妈!”
孙珉凤怜惜地贴近他身边说:“让她好好休息吧!你要一退再退!振作起来!入赘钟家!有命爱!没命嫁!你要堂正风光的迎娶钟槐雪!”
秀柏抹一把嘴站起来,忍痛绞心道:“我不会影响她了!我要去旅游!去上海!南京!广东!东北!”
病房里的钟家父母掂量槐雪的空间,随着秀柏越走越远,槐雪越来越松一口气,他放不下,她也舍不得。
远走他乡的飞机上,秀柏左手耷拉右肩,右手耷拉左肩瑟瑟发抖,路过的工作人员问他:“先生!您是不舒服吗?”
秀柏缓然回答:“没有!”
工作人员们点点头挽手走开。
“为什么她爱别人比爱自己容易呢?”这种大义凛然的问题简直不该问,他还是吃醋,因为妻室不要他了。
风光嵋丽的上海龙华,秀柏病情有起色后就知道追妻了,撇却这种正能量精神,还把媳妇拉下水,整个人形象都欠揍。汪井明死了,槐雪威力无穷,秀柏对她充满亏欠揪心,就算汪井明这次是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做错,霸气宠夫,丝毫不落下风,秀柏这回错在不知夫妻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