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让我留下来罚你生宝宝!”秀柏把被子挽作一条扣到手边。
“不可能!事不过三!这婚礼是老师的,回头变质的话,老师会没命的!”槐雪把被子叠起来放头上。
“所以我们要在一起!我是真的爱你!这被子老师驮不动!咱不用的话,老师会生气!拿你当闺女!你还伤心着,恭敬不如从命!我是儿子!”秀柏侧倒靠躺下,什么都没发生更幸福。
“我在山东跟老师,日本人越来越过来了,这就交给你了!轮替着打!助纣为虐的敌人有上千万!”槐雪扬起手来抓烟尘,秀柏穿插她的粗手皱心,见她受了不少正义善良的罪。
“既然你服刑!不用白不用!我说你到底有多大?比他们大吧?心肝宝贝!元老级总司令!”
槐雪抽手伸进被子里说:
“别提了!跟老师摸爬滚打让人欺负来的!光荣吗?”
秀柏慢慢吞吞地拉起被子盖上她说:
“再聊的话,老师真没命了,时间也别看!等彻底没仗打了,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心!彻底没仗打!我们什么都干不了!”槐雪一头栽进枕头里笑道。
“你做我们的人好不好?”
“你相信我只是为了打鬼子吗?当初的事不只是为了你们!那得军法处置!后有虎前有狼!边有鬼!咱绝不向它低头!态度跟随也不行!”
秀柏拿出一本书,槐雪拿出一面旗,这开会的动静得把老师惹着,秀柏想校长干的事,槐雪想世事的态度,遂不谋而合地喊:“我们再一起合作好不好?”
秀柏把书塞进槐雪的衣服里说:“我相信还有明白人在!你与其在这受刑!不如接着驱赶敌人!对敌宣战!”
“事情已经到了左拥右挤的地步!只要接着初衷谋利就好!别理他们!更不让人活了,必须把它赶出去!甚至替天行道!我们扛担得起!”槐雪有意压俩胳膊睡。
“这次换我要你!”秀柏掐指轻柔地笑道。
“上次不也一样吗?打完仗你就去干苦力了!应该是我要你!容我想想!”槐雪放下俩胳膊卷被窝着睡,秀柏晾在一边恼恨不堪。
“我让你想!”老师就巴掌大的被子独宠槐雪,秀柏不嫉妒倒吃醋,扑腾槐雪丢开被子。
“先生!你没事吧?”副官守在十米开外,先生躺藤座上摇摇晃晃,“我没事!小雪这娃!拿她没招是真!要说真罚她,对半有几年吧!别放任日本人不管嘞!”
“是!姐夫真不能带走所座!”副官无奈地低头附和。
“他们全更该坐牢!残害啥忠良!”
“是!”
“先生若在理,也不会怪她的!既然是奉命败降出的事,咱也不能傻咩!”
“可是校长抓被害老幼威胁所座!若非老师,所座更完了!”副官紧张哭诉。
“校长总有不管的陋习!天黑了,我要睡觉了!”先生知道校长自私自利,就算让别人干坏事,自己也过好,是别人过不好,概不会管外国人的损害而对外牟利。
“先生晚安!”副官低微地对门面拜别,走进柜台打扫卫生。
天微微亮,槐雪跟秀柏送到车站便松开手,先生当即用一条窗帘钩把他们铐住,槐雪委屈地叫喊:“老师!”
“跟我走!”秀柏把槐雪抱进车门,槐雪让副官送老师回去歇息,这阵子师生都在提心吊胆,槐雪自省不该麻烦老师的。
“我跟你去打应该的!”走进车座,槐雪头也不回地朝窗外出神。
“那边有个明白人!咱去问他能不能在一起?给我生几个孩子嘛?你看老师都疼成那样!何况先生呢?”秀柏趁车上人烟稀少,扭捏槐雪的脸拥吻。
“我看又要见老师!”槐雪往窗外追寻老师的身影,让副官暂时卸任陪老师养老送终,他最好别走老路害老师。
一名军官拥着满地孩子,欢天喜地对槐雪说:“姐夫好!报告所座!孩子们都接来了!那么多无处安放!”
“你不是全军覆没了吗?”秀柏眼呆心僵地质问。
槐雪簇拥脱离苦海的孩子们漫不经心地笑道:“全军覆没能坐牢吗?我早听说这的孩子满大街要饭!四面八方都是畜牲!我这所长责无旁贷!有你在!带孩子回去开工干活!鬼子汉奸一起打!我的确归你管!”
秀柏问军官:“有房间吗?”
“当然了!这里是自己盖的好!”
“过来!”秀柏把槐雪举上半空,霸蛮地抱进房间里。
槐雪无痛一身轻地睡着后,秀柏去联络站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