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你可算回来啦”十二岁的许雨泽凑上前。
“接着”许星随将烤肠丢给许雨泽,躲进房间换了条裤子,还好,萍水相逢,从今往后也不会再遇见那位少年了。
许雨泽歪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吃着烤肠,:“姐,不是让你帮我带两根吗?”
“哦,另一支喂狗了。”
“妈!姐又骂我!”
许星随快步上前捂住许雨泽的嘴,“这次真不是骂你,你能不能别对号入座”。
许雨泽:“呜呜呜……呜呜呜”
王海棠从扶梯走下,“好了,别闹了,待会还要去阿姨家吃饭。”
“哪个阿姨?”
“是妈妈的老同学,你没见过,我都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你们快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几人仓促出门,一样走在梧桐小道上,虽然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却经过大桥,一座大桥把城市的发展具象化区分出来,许星随住的这边属于老城区,老化的电线杆和不平坦的水泥路,而桥的那一端,高楼林立,富丽堂皇。
几人走到一块房价最贵的地段,这里的高楼能俯瞰整座城市,临江触云,算命的瞎子都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也并不全是瞎编乱造,毕竟想要住在这,可不是单单富贵就够了。
经过保安的询问后乘坐电梯,穿过气派宽敞的长廊,按响门铃,保姆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复古的三层复式,玄关处挂着一幅山水画,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古色古香的家具透着奢靡,整体的装修让人联想到古代的达官贵人。
这在古代,应该也要有二品。
一位衣着高级的女士热情的拉住许星随的母亲,看样貌,虽然是淡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好多年没见,你可还认的出我?”
“我们的校花谁不认识,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漂亮。”
“唉,哪里,我也老了。”女士笑时,眼角也有淡淡的皱纹,不难看出,她年轻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老同学见面分外激动,王海棠都忘了身后的两个孩子,而许星随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停留在那位女士身后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着一身中山装,眉如峰眼如水 ,笑时如月光洒在湖面,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而他,正是今天下午遇见的那位少年。
缘分就是妙不可言,有些人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我是你孟阿姨,你是星随吧,都长这么高了,今年多大了?”还是孟女士先注意到在一旁东张西望的许星随和许雨泽。
“今年18岁。”
“18岁,高三吧,和我儿子一样大,我儿子,左相成。”
孟阿姨把身后的少年拉上前。
许星随和他对上目光,又想到下午尴尬的事情,内心早已乱如麻,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
“你好”许星随低着头,不敢再对视,平静的目光泛起涟漪。
“你好”
孟阿姨将一家人请进茶水厅,寒暄过后用丰盛的晚餐招待了许星随一家,这时,门铃声响起,保姆匆忙去开门,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冷着脸走了进来,孟阿姨原本谈笑风生的模样立刻有些紧张。
全程所有人停止交流,王海棠礼貌起身,中年男子并没有搭理众人的意思,从里屋里拿出一沓文件离开。
原本欢乐的氛围立刻变的微妙。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继续吃饭。”孟阿姨脸色暗沉,尴尬的打圆场。
晚餐结束,王海棠准备带着两个孩子本离开,却架不住孟女士的劝说,以至于有些恳求的意味,让众人留宿在这,王海棠知道,孟女士有话和她说。
孟女士家很大,有充足的房间给她们住,孟女士和王海棠住三楼的一个房间,许星随,许雨泽,左相成住二楼相邻的三个房间。
深夜,许星随起床去寻找厕所,穿过幽静漆黑的客厅,一个黑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谁在那里?”许星随轻声问道。
……
屋内回荡着许星随的声音。
许星随壮着胆子向前走,突然瞳孔骤缩,瞳孔中倒映着一个身影,那个身影颀长,站在黑暗里,指尖时常有粘稠的液体滴落。
“嘀嗒”“嘀嗒”
墨汁一般浓稠的液体滴在地上。
“啊……”尖叫声刚从喉管中发出,那个黑影突然上前,捂住许星随的嘴。
“嘘,是我”黑影从黑暗中出现,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在黑影的脸上。
许星随看到一张精致却略显憔悴的脸,如羽翼般浓密的睫影落在他苍白的面上,和白天见到的左相成完全不同。
左相成见许星随不再喊叫,便松开手。
“你大晚上干什么?”许星随平复心情,有些埋怨的看着左相成。
“没什么,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