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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被废之后,人们的反对没有那么强烈,这原因恐怕也和韦氏已经侵犯到了许多人的利益有关。
“风雨风雨,江山风雨总是很多。”余泽轻叹一声。
马车前行,不远的前方便是玛多,是柏海,遥遥已经能看到唐古拉山和昌都的影子。
就在李绚即将抵达玛多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在身后响起,一名千牛卫从后面追了上来。
“王爷,长安急报。”千牛卫面色急促的将公文递到了马车之前。
马车停下,李绚诧异的探出头,接过急报,打开一看,随即他的脸色不由得就是一变。
“怎么了?”余泽下意识的问道。
“出事了。”李绚将公文递了过来,然后看向长安的方向说道:“江王薨了,江王世子被封为永嘉郡王。”
“只是永嘉郡王吗?”余泽脸上满是惊讶,惊讶的他都忘了江王薨了的事情。
“是的,也就是说,江国灭了。”李绚放下车帘重新坐回到了马车之中。
余泽赶紧低头仔细阅读公文,看完之后,才回身看向李绚说道:“陛下有旨,诸王已离京者不必回京奔丧。”
李绚轻轻点头,公文中写的很清楚,江王是在邓州进奏院病逝的。
过了正月十五,江王已经打算要返回邓州,没想到却病逝在了进奏院。
“也好,没了江王,江王府的那些王子,恐怕都要收敛一些。”余泽的脸上带出一丝嘲讽。
当年江王府和彭王府的那些纠葛他是最清楚的。
如今没有了江王,江王的血脉和皇帝就又远了一层,而且要知道,江王世子可是比李绚的年纪要大的多。
李绚当年是因为年少才没有嗣彭王,彭王的贤名可比江王要好上太多了。
如今江王世子没有嗣江王,那么日后他的子孙嗣江王的机会基本没了。
李绚只要今年打下逻些,那么必然嗣彭王,他儿子李志昭,将来也很有机会嗣彭王。
如此,李绚这一脉起码要比江王一脉要强上太多了。
李绚略微思索,最后轻轻摇头道:“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江王之死怕更多还是身体不好,至于其他的诱因,虽然不好说,但还是要看其他,若是……恐怕他们还有得要倒霉。”
“王爷是说郑王的那件事情?”余泽顿时就完全明白了过来。
“看吧,这件事情惹到的,我们倒也罢了,陛下或许还好,但如果让天后惦记上……”李绚轻轻冷笑一声。
余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
“……授吐蕃国相噶尔·勃伦赞刃,为萨国公,右武卫将军,镇军大将军,归逻些道行军总管节制;授吐蕃前相论弓仁为右武卫中郎将,酒泉郡公,忠武将军,归逻些道行军总管节制,诸馀如制,钦此。”
李绚站在那曲总管府中堂之内,二月的天气已经温暖,但大堂内的气氛肃杀。
勃伦赞刃,论弓仁同时跪拜,沉沉应道:“臣等领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绚满意的笑了。
中堂之内,黑齿常之,孙仁师,史暕,唐真行,丘贞沐,李多祚,崔鼎,周乾等人同时笑了。
“二位请起,从今日开始,你我就是自己人了。”李绚将勃伦赞刃扶起,然后将圣旨递到了勃伦赞刃的手里。
“多谢王爷,多谢大帅。”年近四旬,但看上去依旧年轻的勃伦赞刃对着李绚沉沉躬身。
一旁的论弓仁同时跟着拱手行礼。
“二位请起。”李绚微微虚扶,勃伦赞刃和论弓仁很客气的站直。
李绚这才继续说道:“本王觐见陛下之时,陛下有言,若是今年能成功拿下逻些,那么不管是否能将赤都松赞母子送到长安,二位的父亲,兄长,便都有追封为王,甚至陪葬昭陵的资格。”
勃伦赞刃和论弓仁同时满脸惊喜,然后对着李绚拱手致谢道:“多谢王爷,多谢陛下。”
李绚摆摆手,直接说道:“二位可能没有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也就是说,若是二位日后立下足够的军功,二位也有封王的资格。”
“啊!”勃伦赞刃和论弓仁同时忍不住惊讶的颤抖起来。
他们可是知道,李绚手里还有一封圣旨,是封赤都松赞为西海郡王的圣旨。
甚至在当年,松赞干布也曾被封为大唐西海郡王。
李绚这番话就是说,他们日后也有和松赞干布,和赤都松赞平起平坐的资格。
勃伦赞刃和赤都松赞这对叔侄,同时拱手,赌咒发誓道:“大帅放心,我等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李绚满意的点点头。
两侧的其他众将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封王,开什么玩笑,就连李靖和李積那样的军神也不过是国公。
想要封王,所立的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