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要有孩子了,一年一个,你将来到底要有多少个孩子?”
“三五个总是要的。”刘瑾瑜逗着刘琼玉,说道:“五娘,多子多福,你将来嫁人,也要替相公多生几个孩子。”
“不,我不要。”刘琼玉哭着脸,说道:“我不要大肚子,好难受。”
“哈哈哈!”刘瑾瑜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一旁的刘舒璧也轻轻抿嘴低笑,一直以来的抑郁也少了许多。
“好了,女人生孩子,都是免不了,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刘瑾瑜轻叹一声,然后顺势拿起一旁的书信看了起来。
李绚离开长安已经有十来天了,开始一路行船,速度并不快,后来即便是换乘马匹从洮州直赴昌州,速度也一样快不起来,因为他身边的人着实太多。
其中还有几个年纪不小的太仆寺和将作监的匠人。
李绚为了照顾他们速度更加迟缓。
但好在最后终于还是到了昌州。
昌州刺史府立,昌州各级衙门,昌州六县各级衙门,也迅速的筹立了起来。
首先重要的是州兵,两千吐谷浑兵,一千杭州兵,迅速在整个昌州铺了开来。
城门,关卡,河道,所有的要害全部掌握在李绚手中。
各级官吏仅仅是休息了两三天,便被李绚赶到地方上任,整理田亩,开拓山道,详订户册……
等到春暖花开,整个昌州立刻就要进入春种的忙碌之中。
刘瑾瑜看着手上的信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多少自家郎君写的关于军情之事。
光是看整封信,似乎这就是一个正常边州的日常,丝毫没有提及吐蕃的战事。
仿佛在李绚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和吐蕃开战这回事。
这不是不提这些事让她放心,而是自家郎君有足够的信心赢下今年这一战。
自大吗?
刘瑾瑜微微摇了摇头,她心里清楚,自家郎君有太多的手段没有在她面前展现出来。
不是不想,实在是她日夜待在长安,有些事情让她知道了反而是在害她。
想起去年数次战事,自家郎君都是用一千骑兵就直接倾覆了数万吐蕃和吐谷浑骑兵,刘瑾瑜相信自家郎君有这个实力。
这件事情,在长安并没有传扬开来,毕竟一位宗室王爵立下如此大功,绝对朝野震撼。
事情在别人有意无意之间,就被悄然压了下来。
整个长安,整个朝中,甚至整个军中,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多。
即便是在薛仁贵一些人的眼里,李绚也不过是和王孝杰,黑齿常之等人同时崛起的新秀罢了。
但刘瑾瑜知道,李绚的实力不至于此,如今他的背后更是有了整个昌州的支持,恐怕战力更强。
也就是说今年这一战大唐必胜。
那么这一战之后,朝中又给如何封赏呢?
刘瑾瑜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小腹,目光柔和……
“王妃。”李笔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刘瑾瑜扫了刘琼玉和刘舒璧一眼,两人立刻端庄起来,刘瑾瑜这才开口:“进来吧,什么事?”
李笔脸色担忧的走了进来,躬身将一封密信递到了桌案上,同时说道:“兵部来员外郎送了一封信过来。”
刘瑾瑜皱了皱眉头,微微抬头,刘舒璧已经快速的将密信递到了刘瑾瑜的手上。
刘瑾瑜打开看了一眼,眉头瞬间皱起,神色凌厉。
但瞬间,刘瑾瑜就彻底放松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突然,她笑了,现在她才怀孕一个来月,能怎样。
紧跟着,刘瑾瑜重新拿起来密信,再度阅读了起来。
天后欲封麹氏女为南昌王滕人。
刘瑾瑜的呼吸再度重了起来,这是要给她家王爷纳妾啊!
唐律,妾,有孺人和滕人之分。
宗室王爵有三等:亲王,嗣王和郡王。
嗣王和郡王都没有孺人。
独孤家嫡女嫁入相王府为孺人。
唐律:凡亲王孺人二人,视正五品;媵十人,视正六品;嗣王、郡王及一品媵十人,视从六品。
麹氏女嫁入南昌王府,便是从六品的滕妾。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规矩,在家里,王爷若是宠信某个滕妾,也可以在家中立为侧妃。
一旦正妃亡故,那么侧妃便可顺位成为正妃。
刘瑾瑜顿时就感觉到宫中传来的深深恶意。
刘瑾瑜抬头看向李笔轻声问道:“此事,王爷不知情吧?”
李笔赶紧摇头,说道:“此事是门下省刚刚传下来的诏书,来公看后,便对来公子说了一声,而据来公子说,诏书直接送往了伏俟城,而没有送到家里来。”
刘瑾瑜嘴角抿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