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
山崖之间的斥候和暗探的厮杀,让我们轻易难以进入黄河沿岸。
就算是侥幸有人突破,抵达黄河沿岸,也会在斥候和两岸骑兵的绞杀下,一败涂地。
由此可见,南昌王处事谨慎、布置绵密之道,是如何可怕。”
稍微停顿,乌西扎继续说道:“对面,如今看起来只是几十架投石车和两百名弓箭手,然而你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唐军大寨后方,每天都有人在不停的敲打,谁知道南昌王在后面又布置了什么样的手段。”
胡日勒和阿卓玛同时默然起来,对面唐军大营当中的情况,他们也只有秦侍这么一条路去探查。
但秦侍历来被看的很紧,尤其是上一次试图暗探粮道不得之后,更是被人盯到死死的。
只有晚饭之后散步能够让他有一丝探查和传递情报的机会。
想要探查清楚对面的大营当中更多的情况根本不可能。
乌西扎没有管胡日勒和乌西扎的想法,轻声说道:“如今想要攻下对面的营寨,我们的方法是对的,但力度有所偏差。有黄河天险,光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哪怕增加再多的士兵也是不够的,最好的办法,是减少对面的士卒数量,以更快的速度,减少对方的兵卒数量,降低防御,才能更加顺利。”
“贵德?”阿卓玛率先开口,一侧的胡日勒脸色平静,明显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传信右节将,让他夺回尼罗湖口,将唐军逼回到贵德县城,记住,传信,不计伤亡。”乌西扎冷酷的命令直接下达,瞬间一股腥风血雨之感已经扑面而来。
“遵令!”胡日勒和阿卓玛同时肃然。
乌西扎望向对面的营寨,语带期望的说道:“当手上能调的兵全部都调完之后,对面营寨当中的兵也该动了。胡日勒,明日猛攻一日,后日攻势开始减缓,直至停歇,六月初,本都要彻底拿下对面。”
“遵令!”胡日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拱手。
乌西扎转头看向阿卓玛,轻声说道:“阿卓玛,我要你的人,在六月初做好准备,一旦信号传出,他必须第一时间瘫痪滩头的所有投石车……能毁一辆是一辆。”
“遵令。”阿卓玛同样躬身领命,眼神严肃。
乌西扎轻叹一声,看着两人微微摇头,说道:“不是本都要求太过严苛,而是没有办法。
那位南昌王一直在盯着同仁,他找人做的那面沙盘已经暴露了他的野心。
那位南昌王的能力很强,光是这个目标就已经足够证明的目光超卓。
本都在来同仁之前,曾经和数位于南昌王接触过的同僚有过交谈。
你对他稍有疏忽,立刻便会万劫不复。”
吐蕃人和李绚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他手上吃的亏是真的不小。
尤其是魔教众人,更是死伤无数。
吐蕃和魔教关联紧密,相关的信息知道的更多。
乌西扎抬头,望向乌海的方向,沉声说道:“大相对青东寄予厚望,这一关必须要彻底掐死,否则一旦让唐人两面联系,那么就是乌海也会有危险。”
胡日勒和阿卓玛同时躬身说道:“都护放心,我等必将竭尽全力。”
……
黑暗的宗吾老城,西北山顶之上,李绚平静的睁开了眼睛。
他并没有离开多久,几乎是去了一趟就直接回来了。
但是现在宗吾老城再往西,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这里。
余泽,徐令和江期已经全部抵达积石镇,他们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积石镇的粮道改善,那里是很重要的节点。
到六月初,风车就会铺设到循化。
循化到隆务寨的距离百里,半个月的时间就会彻底的铺设过去,到那个时候,兵力将再不会成为任何阻碍。
李绚没有想到,乌西扎对他的了解竟然那么深。
今日听到消息,让他对吐蕃人的计谋也感到一丝佩服。
虽然不是什么奇思妙计,但多少有些阳谋的味道在。
李谨行那里,不管是死伤,还是高原瘴,一旦损失过重,李绚都不可能坐视,往过调兵是必然的。
一旦调兵的数量影响到了隆务寨的防守极限,那么自然就给了吐蕃人机会。
木筏阵已经透露了吐蕃人对渡过黄河的野望,可想而知,他们手上,渡河的手段肯定还有。
如果真的掉以轻心,真的有可能会让他们成功渡河。
只可惜,那些吐蕃人根本不知道,李绚手里的兵力充足的可怕。
哪怕不到六月中,光是现在,李绚手上的兵卒也足够他将之前的把戏玩个够。
当然,李绚可以趁机反攻,拿下对岸的吐蕃营寨,但问题是现在的兰州方面,还没有做好出兵南山峡谷的准备。
这种情况下,光他这一路,贸然反攻,很难取得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