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老实说，”方平川打断方贝贝的撒娇，“我要听实话。”
方贝贝摇头。
方平川松了一口气，对白露说道，“露露，我相信贝贝已经改过自新了。”
“老方，你不要被她蒙骗了，”白露是坚决不相信方贝贝已经改好了，“你先上楼去看看，咱们在说明情况，行不？”
白露完全有理由相信，隔间里还有苏美花住过的痕迹。
那地方很小，又堆满东西。
方贝贝个子大，是躺不下的，但是苏美花矮了一个个头，躺靠着还是可以的。
“白露，你不要挑拨我和我爸爸之间的关系，我……”
“方工，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的，何况是她几句话就想撇关系？”姜小米不想看方贝贝再在这儿扯皮了。
方平川脸色挂不住，快不上楼。
“姜小米你……”
“露出葫芦尾巴了？”姜小米死死地盯着她，“贺文钊面前，一口一个哥，一口一句嫂子，怎么他不在跟前，你就叫我名字了？”
“我……”
“什么都别说了，人是不是藏起来，然后偷大家东西的，一会儿就见分晓了，”姜小米懒得听她废话了，“给过你机会，你偏偏要说谎。”
说完，姜小米看向苏美花，“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地上还堆着东西了，想要解释，那也得看看她的嘴皮子有多溜？
“小米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听她的话，”苏美花哇啦大哭，抬手擦眼泪，俨然一个不懂事的孩
子，“这一切都是她让我干的。”
“苏美花，你别张口就咬人，”方贝贝恼羞成怒，“我什么时候让你干这些事情了，我……我甚至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她还知道她叫苏美花？”
听到姜小米的问话，方贝贝愣了愣。
今晚姜小米都还没有叫出苏美花的名字。
“露露，”方平川从楼上下来，“你说得对，但是……”
“老方，承认自己看走眼，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白露一语双关，既保留了方平川的面子又打了他的脸，“人是会伪装的，一旦伪装，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
“贝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呀？”方平川恨铁不成钢，“我以为你改好了，等多短时间我们再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好什么好，”方贝贝根本不领方平川的情，“你和她卿卿我我，我呢就睡在堂厅里。爸，这里曾经是我和妈妈还有你的家，我的房间被弄成了储物间，我只能睡堂厅，我像是你们的一家人呢？”
“你说得对，我根本没把你当成我的家人，因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白露也不想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孩子被你弄流产之后，我就再也没怀上，我是不会让害死我孩子的人活得潇洒痛快的。”
在这件事情上，方平川是理亏的，甚至他都没考虑过白露的感受。
这个时候，他也无从再为方贝贝说半句话了。
苏美花偷来的东西，已经
被认领走了，也还有之前少了钱的，苏美花不承认自己花掉了，“我在楼上藏着，花不出去一分钱，我偷到钱之后，分了一半给方贝贝，你们自己找她要去。”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方贝贝的身上。
方平川还想在这里住下去，这件事，他必须主动解决，“这个钱，我来赔。”
“你来赔？”白露自然是不肯定的。
“露露，就这一次了，”方平川央求道，“以后家里的事情都听你的。”
这是白露最终的目的，反正目的达到了，出点钱也就无所谓了。
邻居们跟着方平川上楼拿钱。
苏美花身上又散发出不好闻的气味，小心谨慎地瞄姜小米，“我……我可以走了吗？”
“差不……”
“不行啊，”小杨不愿意了，“你想走就走，那我都没面子。”
“你要干什么？”苏美花很紧张，“你不要报公安。”
报公安这事儿，姜小米一早就让小杨打电话了。
“我为什么不能报公安啊？小丫头片子，你差点害死我了，知道吗？”小杨说道，“我勤勤恳恳干活，认认真真守着门，因为你偷盗东西，我被人怀疑说我没有好好干活，我要你和公安说清楚，还我一个公道。”
公安没过几分钟就来了。
姜小米听公安问话。
原来，那天晚上苏美花被乔茉香打了一顿之后下楼，被方贝贝留住了，直接藏在方家。
“方贝贝想让我害小米姐姐，可是我不敢，我就想找
机会离开，但是楼下守得很紧，我离不开，加上今天方贝贝的阿姨一天都在家，我先解手，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急着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