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被问得愣怔了下,“我……”
“这危险,你知道吗?”贺文钊双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老赵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啊,你长嘴巴了么?”
姜小米眨了眨眼,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她胆子也没那么小,“贺……”
“摔伤了,怎么办?”贺文钊又问道,“外头那些荆棘,勾着你了,怎么办?”
姜小米明明好好的,被他说得有些郁闷,“我胆子大,不怕黑,也不怕摔着,也没有被荆棘勾着,我好好的,就这么下来了。”
“你……”见她反驳自己,贺文钊顿时无话可说,生闷气。
“二位说完了没?我背疼,”谭月兰吃力地转过身来,“好像流血了。”
“我看看,”姜小米打开手电筒,用嘴巴咬住,撩开谭月兰的长发,看到了后背的伤口,“被什么东西划破了皮肤,流了点血,上点药就好。”
“难怪那么疼,”谭月兰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紫药水,“麻烦你了,小米老师。”
“你带了药水啊,那贺厂他……”姜小米瞥了眼贺文钊,发现他还虎着脸,便没好气道,“长得就够凶的了,还给我脸色看,我招谁惹谁了。”
“贺厂是男的,到底不方便,” 谭月兰道,“当然,季风也是男的,所以你来给我擦药水,最合适。”
姜小米的心里才舒服些,朝贺文钊挑眉道,“听到没,我才是最合适下来的那个人。”
“你还说……”贺文钊脾更火大了,“我看你一会儿怎么上去?”
“这不是有绳子么,爬上去啊,”姜小米怼了过去,“我是女的,帮助女同志没问题吧?那个季风虽然和谭记者认识,但是他不方便给谭记者上药,你明不明白?”
自己都知道避嫌,怎么就不知道谭记者也要避嫌季风?
“那也轮不到你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姜小米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明白他对她这么凶干什么,“就算摔下来也摔不死,就算摔死了,我也不用你负责。”
“姜小米!”
“叫什么叫!”姜小米的声音比他还要大,“没看到我正在上药?”
“二位,可不可以不要吵了?”谭月兰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要不出去再说。”
姜小米很不开心,担心他而上山,反到头来还要被骂,真是好心没好报。
“好了,”她给谭月兰拉好衣服,把长发绑好,不会沾着伤口,“晚上别碰水了。”
“诶,谢谢小米老师。”
“不客气,”姜小米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能帮到谭月兰还是觉得这一趟很值得的。
“老贺,你们谁先上来?”赵庆在外头喊道。
“谭记者。”
“行,我来拉绳子。”
绳子绑在谭月兰的腰上,再一点点地拉上去,两分钟就上去了。
“接下来谁?”赵庆问道。
姜小米拉住绳子,正要往自己的腰上绑,贺文钊一只手绕过绳子,让她没有办法调整。
“你干什么呀?”姜小米气呼呼道,“你不是怕我上不去么,我上给你看看,你最好清楚,别把人看扁了。”
“我是小看你才生气的嘛?”贺文钊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这地方还不知道有几个洞,你就贸然跟进来,掉下去了怎么办?”
“爬起来啊,能怎么办?”姜小米怕他身上冷峻的气息,不适地往后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根本不会有你说的事情发生?”
“万一呢?”
“现在没万一,”姜小米想笑一个缓解下气氛,可她只感觉自己嘴角抽动,根本笑不出来。
尤其是他的脸越靠越近的时候。
“老贺,你给小米老师绑好没有啊,怎么绳子还是松垮垮的?”赵庆在上头催,“我可告诉你啊,抓紧点儿,时间不早了。”
姜小米拿起绳子,故意在贺文钊眼前甩了两下,“帮我绑好,贺厂长。”
“我回去再‘收拾’你,”贺文钊知道时间不早了,耽误下去,下山的路就不好走了。
姜小米上去之后才不要等贺文钊,回到原来的上路,看到谭月兰和季风讨论着什么。
谭月兰气头上,抬手给了季风一个耳光,打得季风懵了,直到贺文钊和赵庆来了才回神,那满眼神的不甘,化成了对贺文钊的愤怒。
姜小米心里莫名地害怕,便提醒道,“赵厂走在最前面,贺厂走在最后面,不然,我会害怕。”
“别怕,现在安全了,”赵庆开玩笑道,“那边之所以是禁区,就是因为危险太多。”
“我有话对贺厂说,”姜小米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把贺文钊留在最后面。
“行,”赵庆暧昧地抬了抬眉,打开了手点头,一路吹着口哨下去。
季风很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