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冷哼一声,一眼就看出易中海的计策,无非就是拖延,然后各个击破。
“大家不要相信易老贼的话,傻柱吸我们工人的血肉就是易中海让傻柱做的。”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说道。
“许大茂,你别胡说!”易中海连忙吼道,这种锅易中海可不敢背,一背上就是个死。
“大家都能证明,当年贾东旭一死,你就让傻柱拿饭盒回来,每天少则四个,多则六七个饭盒,饭盒里也不是粗茶淡饭,而是油水十足的肉菜,有时满满的好几盒肉,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吃的如此富态,是傻柱用我们工人的血把你们养肥的。”许大茂说道。
“易中海,闭嘴!”杨厂长见易中海还要开口狡辩,便厉声喝道。
现在好不容易安抚好工人的心情,你现在又将其挑了起来,你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工友们,我保证让傻柱还钱!来人,去把财会科的人找来,我们当场清算。”杨厂长大声喊道。
反正是傻柱掏钱,又不是自己掏钱,杨厂长当然不会客气。
至于一旁的聋老太太,杨厂长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的,今天中午傻柱抖勺一事,已经让杨厂长对聋老太太很是厌烦,杨厂长自然是不再搭理聋老太太,对聋老太太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从而公事公办。
不一会儿,财务科的人员被叫到四合院。原本四合院三位大爷开大会的桌子被当成了办公桌,让财务核算傻柱该赔给每位工人多少钱。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段的大多数人还是有很觉悟的,大多数工人均是按每天损失两分的标准,向傻柱索赔。
当然也有别有心思者,比如郭大撇子身边的那几个人以及跟傻柱有仇的人,都以每天损失五分钱的标准,向傻柱索赔。
郭大撇子直接狮子大开口,按每天损失一毛钱的标准,向傻柱索赔。
“不可能,傻柱再抖勺也不可能抖掉这么多。”易中海喊道。
“怎么不可能,你找找后厨的人一问便知。”郭大撇子振振有词地说道,看那样子,郭大撇子对自己很有信心。
“那就把后厨的人叫来对质。”许大茂把刘岚挡在身后,大声说道。
这种时候不能让刘岚出面,不管刘岚说什么,都对刘岚很不利。要么得罪前来要钱的工人,要么得罪后厨。
“对,对质。”郭大撇子仿佛没看见许大茂的小动作,同样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后厨的马华、胖子等人被叫了过来,杨厂长开始亲自审问。
马华做为傻柱的徒弟,自然是千方百计地为傻柱打掩护。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胖子,胖子直接把傻柱给卖了。
“傻柱每次给郭大撇子打饭时都会抖掉一半甚至更多,心情好了抖掉一半,心情不好,抖掉大部分,只剩下汤水,每天都如此。”胖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许大茂瞬间了然,看来这郭大撇子不但找了被傻柱抖勺的工人,还暗中找了胖子,这才有了胖子出卖傻柱的一幕。
“你这个叛徒!”马华大声怒道。
“你才是个叛徒!我们说是傻柱的徒弟,但傻柱从未把我们当徒弟来看,我们在傻柱眼中就是干脏活累活的牲口。”
“我们跟傻柱多少年了,几乎从他入厂没多久就跟着他干,结果呢,到了现在,别说炒小灶,就连炒大锅饭的本事都没有。”
“我去丰泽园、泰丰楼、鸿宾楼等地都问过了,切蹲只需要两年就能出徒,而傻柱呢,让我们切了八年。八年啊,你们知道这八年我们是怎么渡过的吗?”
“每天不是被傻柱骂,就是被傻柱各种奚落,我们还不敢反抗,更不敢露出不满之色,否则就会受到傻柱更严重的打骂,傻柱还自称跟杨厂长很铁,开除我只是他傻柱一句话的事。”
“都是人,凭什么傻柱可以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如果傻柱真教我们本事了,那我也认了,偏偏傻柱什么也没教我们。”
“炒小灶时,傻柱把我们撵出去,不让看,怕我们偷学;炒大锅饭时,也把我们撵出去,怕我们偷学。”
“别说傻柱的手艺是自己的,既然傻柱进了厂子,傻柱的手艺就是轧钢厂的,如果他没有收徒,那他不传手艺那是应该,他既然收了徒,就得尽师傅的责任,传授手艺!”
“杨厂长,我就问你,我这话对不对?”胖子这些看来受的气也太多了,一朝爆发,便不管不顾。
杨厂长额头冷汗直流,胖子的话看似只是个人脾气爆发,实则隐藏着极深的陷阱。
如果自己说对,胖子肯定会得寸进尺地逼自己让傻柱传授手艺;
如果自己说不对,这与当下的大环境不相符。
同时,杨厂长心中大骂傻柱,你既然收了徒弟,就多少教点啊,你的绝活可以不传,其他的你多少传点啊。
你让人家切了八年的蹲,不让人家碰锅灶,人家不砍了你已经算你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