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前一晚, 于清溏躺在床上。
回想这一个月，他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都很疯狂，并不像他。这些行为却能分散注意力, 让他没那么焦虑, 也不再失眠。
周日当天, 父母不在家, 于清溏自然不用找快捷酒店，哪里都没有卧室的床更舒适。
于清溏很早起床, 坐在写字台前刷理综题。他从不放过任何与对方交流获得的放松机会，被题折磨难受的时候，刚好可以录剧释放，也许录完以后，还能再刷几个小时的题。
上午九点半，于清溏收到消息。
12。：「系里突然通知, 十点临时加一节课。」
「所以呢？」
12。：「可能赶不上了。」
手机里的文字轻飘飘, 于清溏却有种被耍的感觉，他发语音过去，“学长, 我腿照都发给你了，现在放我鸽子, 过分了吧？”
12。：「我不是那个意思。」
紧接着，对方又回一条。
12。：「你不是说照片是网图？」
于清溏：“……”
这人怎么没个重点。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配不配？」
12。：「照片是不是你的？」
「是或不是有区别吗？」
12。：「你告诉我，我就旷课。」
「不用, 你下课过来就行。」
12。：「你还没告诉我。」
于清溏长出口气。
「是我。」
12。：「怎么证明是你？」
「我骗你干什么？」
12。：「你有很充分的欺骗理由。」
于清溏：“……”
心眼儿越来越多。
12。：「再证明一次是你, 我下课就过去, 否则, 算了吧。」
于清溏磨了磨牙，以为找了个老实人，实际把心剖开，里面全是黑的。
他憋着股气，脱掉裤子，拔开笔帽，写下几个字，拍了照片发过去。
「【图】够证明了吗？」
*
另一边，徐柏樟坐在教室角落，确保身边没人才点开图片。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腿，如葱白，又像剥了壳的鸡蛋。这次皮肤上没有水渍，膝盖和大腿上，蚊虫叮咬的红印浅浅可见。
右腿膝盖往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几个字。
【清水塘1012】
今天是十月十二号。
似乎担心被看到隐私，他用力并紧，紧到能夹住一切。
徐柏樟把照片保存，并回复他：
「中午见。」
铃声响起，徐柏樟奔出教室，人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下课的愉悦感。
带着课本，徐柏樟来到学校对面的快捷酒店。刷卡进屋，他靠在床边，塞上耳机。
登录Q.Q，点击联系人。
「我到了。」
清水塘发来语音申请。
连线成功，彼此沉默三秒。
清水塘说：“准备好了？”
徐柏樟腹腔聚着团热，“准备、什么？”
“稿子啊，你背过了？”
“背过了。”
那边愣了一下，应该很意外。
“好，我准备开始了。”清水塘说：“整个过程我会录音，简单剪辑后，会把干音发给后期。尽量代入角色，一口气录完，可以吗？”
“可以。”徐柏樟说：“但我昨晚有个疑问。”
清水塘：“什么？”
“我能理解主角的爱，也能体会他的恨，但我还是不清楚亲吻的感觉。”徐柏樟说：“剧本里写，弟弟的嘴唇很软，我想知道，到底有多软。”
于清溏：“可以摸你的上臂内侧，那儿的质感和嘴唇类似。不介意的话，配的时候可以亲那里。”
徐柏樟：“你配的时候，也亲这里？”
“不，可以自己制造声音。”
徐柏樟：“我摸过了，这里是肌肉，不软。”
清水塘：“学长，都这种时候了，你在难为我吗？”
徐柏樟：“你的嘴唇软不软？”
清水塘空了几秒，“我、不知道。”
“我想知道。”
“学长……”
“你帮我摸摸，行不行？”
那边没有回应，徐柏樟耐心耗尽，“你摸了吗？软不软？”
清水塘：“软。”
“有多软？如果咬上去，你会不会疼、会不会叫，会不会推开我？”
清水塘断断续续，“我、我，不知道。”
徐柏樟：“等我知道了，告诉你。”
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