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丘家军一路高歌猛进,没有新的传令使者带着皇帝圣旨或者金牌到来,军士们不知晓原因,只以为朝廷终于明白利害,要让他们铲除敌人,战场上愈发英勇誓要报效家国。又是一场大胜仗,和将士们一同庆祝过后,丘山独自一人回到了营帐内。
只有他知晓,不是朝廷放弃了议和,而是有人相助。
身上的刺青似乎在微微发烫,尤记得数日前,他收到的一封密信,信上寥寥数语,并未言其他,只说让他们安心和敌人打仗,朝廷的传讯和麦难自会有人拦截。如今数日过去,果真再未收到朝廷新的旨令,丘山并不是不知晓,当朝那位不想要二圣归朝,然而对于丘山来说,这些并不是让敌人继续占据北边领土,让同胞被敌人凌口o役的理由明知会惹怒皇上,他还是一意孤行。
想也知道,此刻那位天家的怒火,也知晓对方
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有江湖侠义之士相助,也不过是将压力转接到了他们的头上。
他却无法拒绝。
能做的唯有以胜利报之。
大帐外,将士们正在喝酒吃肉以排泄连日大战的压力,帐篷内,灯火摇曳,丘山再次铺开了舆图,即便他们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丘山依旧没有半分放松警惕。无数人期盼的收复旧山河,无数人为之付出一切包括性命的契机与梦想,不容有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丘家军即将与敌人进行决战,朝廷派出各路派送金牌的使者也与拦截的江湖人遇见。最先遇到敌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武当张道长。
镜头拉近,刻意着重给了狭路相逢两人的武器一个清晰的特写。
刀与剑。
月色朦胧,两人面对面而立
张道长手持长剑,他的对面是一虎背熊腰麒麟臂、手持大刀的武者,大内高手,江湖第一刀客谢渊。谢渊对有人拦路并不意外:“我的对手是道长?”
"是贫道。"
“都说武当剑术独步天下,道长作为在下对手倒正合适,自古以来便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刀剑皆为百兵之最,剑为百兵之君,刀为百兵之帅,今日你我较量,也是时候让刀剑分出一个胜负高下。各为其主两人皆知他们一人不会让,另一人也不会停,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唯有战,胜利者决定一切,这便是江湖。谢渊一圈圈解下缠在刀上的布条,他的对面,张道长也沉默地拔剑出鞘。
谢渊手中的大刀和张道长手中的长剑剑身翻转间皆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下一瞬,两人身形一动,缠斗在一处。
刀客手持霸刀,刀身厚重,刀刀锋利,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配上大开大合,勇猛爆裂的刀法,每一次挥动劈砍皆势大力沉。刀风呼啸,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袭向张道长,张道长面容不变,手中的长剑则剑尖轻颤,修长剑身仿佛飞凤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配上道家独有的飘逸身法,剑气纵横,每一次攻击都迅疾、犀利,让人避无可避。避开谢渊的劈砍,张道长脚尖轻点,手腕一抖,长剑轻挥,直刺刀客的腰间。
谢渊反应迅速,一刀横斩将张道长刺出的长剑震开,右脚猛踏地面,借着冲力身体如离弦之箭猛地前冲,张道长灵活地后退,同时再次挥剑,剑光闪烁,犹如银河落入九天。谢渊的刀法越来越凌厉,每一次攻击都直逼张道长的要害,张道长的剑法也愈发精妙。
无人的峡谷中,剑气与刀气带起飞叶漫天。
江湖两大强者手持两个百兵之最,进行一场巅峰对决
剑光闪烁映长空,刀影重重破苍穹。
观众们屏住呼吸,一开始还有零星弹幕划过,渐渐地,即便不用刻意屏蔽,也没有人再发消息。
刀剑反射寒光,刀身剑身似乎也反射出观众们微缩的双眼。
无暇他顾,肾上腺飙升,仿佛他们自身也跟着置身月色下,被浓郁的杀气包裹,但凡有一分的松懈,但凡有一瞬的分神,就会跟着那长剑,那阔刀的利刃划过,头颅落地,身首分离
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身下拳头不自觉握紧,或手脚冰凉,或心脏剧烈跳动。
镜头内没有围观者没关系,镜头外,无数人一同将见证这场刀剑舞动的对决,为当事人评判,究竟谁更胜一筹。这场战斗还未分出胜负。
画面一转。
不等观众们回神喘息,新的战斗一触即发,不逊上一场打斗的精彩,将观众们带到了新的纠葛之中。枪与戟。
战马嘶鸣一声,马上身高八尺的男子抬起手臂,勒紧了缰绳,棕黑的高头大马被迫停下,不安地踢着马蹄,鼻尖喷洒热浪,赤红的马目不善地看向前方拦路的另一头烈马。纯白战马上,红衣银甲的女侠手持银枪,枪尖直指对面,红唇开合冰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战!”男子发出一声朗笑,方天画戟同样抬起:“好!来战!胜者生,败者亡!”
江湖儿女,无关性别,无关年龄,生在江湖死在江湖。
虽说一言不合就动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