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些干什么？”
司祁正转过头来，防备地看向顾婉，眼底一片阴沉。
顾婉被他阴鸷的眼神盯得心口一跳，连忙绽开笑容，柔顺地靠在司祁正肩头，避开他的审视。
“还不是因为我恨顾时远！要不是他在中间搅合，我早就拿下战墨辰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司祁正倒是没想到顾婉会这么想，微怔片刻，哈哈大笑起来：“顾时远那个老东西，费心费力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养出来一头白眼狼儿！”
司祁正的笑声像是魔鬼的嘲讽，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他抬手把顾婉搂进怀里，在她圆润肩头揉捏了两把，才骤然停了笑声。
司祁正低头，不屑地睇了顾婉一眼，沉声道：“看来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什么亲爹养父的，该死就都得死……”
冷血凉薄的话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温度，顾婉脸色白了白，分不清司祁正是在骂她还是在夸她，羞辱难堪齐齐上涌。
但是司祁正接下来说的话让顾婉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冻结。
“……当年如果不是我掐了老头子氧气管，老头子活过来，我第一个就得完蛋。”
司祁正的言语间满是得意和无所畏惧，顾婉根本分不清他是一时失言，还是故意让在她面前说。
但顾婉也不能装作没有听见，她满目骇然看向司祁正：“司老爷子是你杀的？”
“怎么，怕了？”
司祁正低下头捏了捏顾婉的下巴，看到她眼底的惊骇，心情愉悦又得意。
他是真喜欢这个女人瑟瑟发抖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只濒死的猫，让他有一种生杀予夺的快意。
顾婉咬着唇不敢啃声，心底却是一沉。
司祁正为什么要忽然跟她透露这种秘密，他又想怎么折磨她？
顾婉眼底的惊疑不定，司祁正尽数看在眼里。
他阴沉一笑，唇角再次勾起：“我做的岂止这些，司老夫人也快要翘辫子了，等那个老妖婆一死，司家就彻底属于我了。”
顾婉心口再次狂跳，她身体颤了颤，蓝宝石的项链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微微划动。
她咬咬牙，好奇追问：“什么？我记得我离开国的时候，老夫人的身体还很好。”
“那只是表面上。”
司祁正仿佛根本不怕顾婉知道这些秘密，拍了拍她的脸笑道：“那个老妖婆惜命，天天都在喝养生茶，可惜她的养生茶里常年被下了一味慢性毒药。”
“等到了时间，毒性发作，她就会死得悄无声息，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医，也看不出来她是怎么死的。”
今天的司祁正仿佛格外有耐心，顾婉听着他详细的解释，惊喜若狂。
她本来也是冒险一问，没想到司祁正居然会跟她说这么多！
有了这些情报，她在战墨辰心里，绝对能争得一席之地！
但是顾婉跟司祁正这个魔鬼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司祁正这个人阴险毒辣，手段残忍，在他的心里，只有死人才是最忠诚的……
司祁正今天跟她说这么多，会不会杀了她灭口？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顾婉瞬间汗毛倒竖。
她顾不上高兴，连忙往司祁正身上靠了靠，声音柔媚得像是能滴出水来：“真不愧是司二少，足智多谋，那么早就开始筹谋了。看来以后司家必定是您的囊中之物，我以后可就靠着二少您吃香喝辣了，您到时候可不能不要我啊。”
“你想跟我一辈子？”
夸赞谄媚的话听多了，司祁正对顾婉的夸赞讨好不屑一顾，眼神轻蔑地看着顾婉，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不过是一个他无聊之时逗着玩的贱女人罢了，居然还敢痴心妄想纠缠他，配吗？
而且，今天他心情好，这个女人知道得有点多了。
司祁正眼神一沉，手里的高脚杯晃了晃，闪耀出细碎的光芒。
如果摔碎这只杯子，只用一片玻璃碎片，他都能杀了这个女人。
但是这么一个贱女人，还不配脏了他的手。
司祁正身上的杀意一闪而逝，顾婉却清晰地感受到了。
司祁正要杀人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狠辣的目光，他一定是后悔今天让她知道得太多了！
极度的恐惧之下，顾婉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站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微凉的空气扑在她的身上，顾婉洁白无暇的身体轻颤着，诱人而美好。
她像只乖顺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偎进了司祁正怀里，拿过他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主动喂到司祁正唇边。
从前那些让她觉得耻辱低贱的事，此刻她做得心甘情愿。
只要能保住性命，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