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书房内,灯火摇曳,映照在金碧辉煌的墙壁之上,此时此刻,皇帝朱振业正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地凝视着眼前的王坚。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那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回荡:“三弟,此行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王坚,身面对天子的质问,却毫无惧色,平静地躬身行完一礼,字句清晰、条理分明地回应道:“陛下,我大秦至兴城足有千里之遥。而如今各座城池因战事频发,佣兵势力占据主导,兴城告急,我朝若想及时调遣兵力救援,实非易事。故此,陛下委派微臣前来,乃是基于当前局势审慎考虑后的决策。”
话音未落,一侧的江大人已然按捺不住,他捋了捋胸前花白的长髯,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满,“哼!朱平安此人心怀叵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依老臣看来,他故意只派遣一人前来,无非是不想伸出援手,更是借此机会羞辱陛下。来人哪,速将此人拿下,就地斩首示众!”
随着江大人的命令,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跟随王坚一同前来的丁修,闻声瞬间拔出了腰间的苗刀,刀光如练,寒气逼人,他毫不犹豫地挡在王坚前方,全身戒备,誓死保卫。
眼见这一幕即将引发更大的冲突,朱振业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稳住情绪,力挽狂澜于即倒,一声断喝:“慢!”整个书房在这一刻仿佛被定格,唯有皇帝的这声“慢”字,敲响在每个人心头,暂时平息了这场风暴。
“三弟此番派你前来,可还有其他事需向朕禀报?”朱振业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面前的王坚。
“陛下,我不仅带来了我大秦精锐工匠打造的守城重器——巨弩的设计图样与制造工艺,然而需知,铸造如此庞然大物,非一时之功所能成。”王坚恭敬回应,同时从怀中取出一封封印严密的书信,“此外,这还有一封我朝陛下亲手书写的密函,请您过目。”
朱振业接过信函,一字一句仔细阅毕,信中的内容明确无误:要求他全然信任并暂时将兴城的兵权交付于王坚手中,并在信末特意强调,若当真面临兴城失守的绝境,尚有一计可解,具体细节则需询问一位名为丁修的人物。
朱振业抬起头,环顾四周,略带疑惑地问道:“这信中提及的丁修,可是何人?”
话音刚落,丁修抱拳行礼:“陛下,微臣便是丁修。”
朱振业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地追问:“信上所言,你有办法在危难之际挽救兴城,此事当真?”
丁修神色肃穆,回答道:“陛下,微臣临行前,我朝陛下确实有过交代,但此法关系重大,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不可轻启。”
随后,朱振业示意两人先行退下休整,将那封承载着生死存亡信息的信交予身边的江大人,这位与他有着血缘至亲的舅舅。
江大人捧着信,细细读完后,朱振业不禁再次发问:“舅舅,你看三弟此举究竟是何意?明明有救兴城之策,却又为何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呢?”
江大人捻须思索片刻,面上亦是困惑不解:“陛下,老臣揣测,朱平安此举或是在虚张声势,亦或是另有隐情,我们还需细加推敲。”
那这涉及国家安危、社稷重器的兵权之事,朱振业凝重其事地再度启齿询问,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决断交织的复杂情绪。他深知兵权交并非小事,关乎江山社稷的稳定与黎民百姓的安宁。
江大人闻听此问,沉吟片刻,仿佛胸中已然酝酿了一番深思熟虑之策。只见他目光炯炯,显露出历经沧桑却依然锐利无比的智慧光芒,徐徐道来:“以老臣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需审慎处理。郑公素有威望,且行事稳重,智勇兼备,将兵权交由郑公执掌,王坚辅之。”
“然而,兵权虽授,监督不可废弛。”江大人话锋一转,语气愈发坚定。
王坚没有休息带着大秦工匠去见朱振业,目的当然是尽快打造出巨弩,朱振业立马让工部全力配合王坚。
王坚把图纸教给他们,大秦工匠对于这些事情,已经了然于胸,不就是分开打造,然后在组装。
随后,王坚缓步踏上那巍峨的城墙,脚下砖石历经风雨洗礼,沉淀着历史的厚重。他凝望着城墙外不远处那一片气势恢宏的北磐大营,仿佛能透过缭绕的狼烟看到隐藏其中的无数兵马和森然战意。夕阳斜照之下,他的身影在城墙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沉思的眼神中满载着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正在这静默而深邃的思考之际,一道身影突然打破了他的思绪:“你就是王坚吧?”言辞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说话之人正是郑才邺,。
王坚闻声转过身来,神色平静地回应道:“在下正是王坚,久仰郑公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他虽年轻,但语气坚定有力,丝毫没有因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收敛。
郑公却以讽刺的口吻质问道:“听说三皇子只派了你一人前来,如今他已登基为帝,难道竟也忘了自己的祖宗不成?”
对此,王坚并未动怒,而是同样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