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破,夜幕悄然褪去,几员大将经过了一整夜的轮番警戒值守,此刻都已登上那巍峨坚固的城墙。他们目光炯炯,面色沉毅,身披铁甲,在朝阳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寒风在城头呼啸而过,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战。
赵云,扶城墙雉堞,凝望着远处那片已然严阵以待的虞军大营。只见营寨中旌旗招展,兵甲鲜明,丝毫不见昨夜大战之后应有的疲态,显然虞军一夜之间便完成了休整,恢复了战斗力,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惊愕与忧虑。
王贲面对此情此景,他深吸一口气,随之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唉,看来我们之前的预测还是过于乐观了,真正的生死较量,今日才真正揭开帷幕!”
赵云转头看向身边的王翦:“大帅,依你之见,我们是否可以利用火攻战术,以此来打破他们的防线?”
王翦听闻赵云的提议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眉宇间尽显果断坚决:“不可行!今晨风向自南向北吹拂,若施行火攻,火势非但无法顺利蔓延至敌营,反而可能引火烧身,对我军造成无妄之灾。”
大约半个时辰的光阴流转,虞军大营内突然如沸水般涌动起来,气氛紧张而混乱。只见一队接着一队的人马如同雷霆万钧,疾驰而出,冲破营门,尘土飞扬,战马嘶鸣,旌旗猎猎,犹如一阵黑色的洪流席卷而来。
“儿郎们,随我攻城!!”一声激昂高亢的命令在夜空中回荡,犹如惊雷炸响,数十万大军闻令而动,他们眼神坚定,毫无惧色,前赴后继地朝着那巍峨坚固的城墙猛扑过去,喊杀声震天动地,犹如狂风巨浪拍打岸石。
&34;放箭!&34;王翦将军屹立于城墙之上,威严的声音宛如冬日寒冰破裂,瞬间唤醒了沉睡的雄狮。刹那间,城墙上下,数以千计的弓箭手齐刷刷地拉满弓弦,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如雨般的箭矢铺天盖地地倾泻向虞军阵中,尖锐的破空之声直刺耳膜。
然而,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攻势,虞军盾牌兵并未退缩,他们肩并肩,手持重盾,组成了坚不可摧的防线。见此情景,王翦将军目光如炬,犀利无比,他立即调整战术,果断下令:“用弩车,集中火力攻打盾牌兵!”
“诺!”一声整齐划一的回答响彻云霄,城墙上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随着“一、二、射!”的口令落下,重型弩车蓄力已久的巨大弩箭瞬时爆射而出,犹如离弦之箭,直指虞军盾牌兵队伍。
“噗嗤!”血花飞溅,震撼人心的场景上演,那些强劲有力的弩箭竟穿透厚重的盾牌,如入无人之境,将藏身其后的数位虞国士兵无情地钉死在地。这一刻,天地仿佛为之静止,只有无尽的哀鸣与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数名虞国将领目睹此景,脸色剧变,愕然失色,他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视线死死锁定在那座屹立不倒的城墙方向,内心的震撼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询问:这便是敌人的实力吗?
“继续射击,不要停息!”王翦再次发出坚决的命令,他的声音在战火纷飞中显得格外冷静而决绝。于是,这场残酷而激烈的攻防之战,就在一轮轮的箭雨与怒吼声中,愈发激烈地展开……
大营前,洪云义卓然独立于一座高台之上,紧盯着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那片土地上,金戈铁马,生死相搏,映衬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透露出一抹忧虑与决心交织的神色。
“屈霖辰,你可曾注意到,大秦阵营中射出的那些庞然巨弩究竟是何等威力的武器?”洪云义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震撼却难以掩饰。
只见那巨弩发出雷霆一击,连厚重的盾牌都无法阻挡其锋芒,破甲穿肉,几度洞穿士兵之躯,如同死神挥舞镰刀,收割生命。这等恐怖且前所未见的利器,让洪云义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背脊阵阵发寒。
屈霖辰闻声,面色瞬间为之一变,眉宇间凝聚着严肃与凝重:“我确实不知此为何物,但仅凭直觉便可断定,这种杀伤力惊人的巨弩必定数量有限,从目前情况来看,大约只有十几架左右。即便如此,它们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整个战局的格局。”
洪云义听罢,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刺穿黑暗,直抵胜利的彼岸:“不错,纵使敌军有这般逆天神器,只要我们稳住阵脚,破城之日终将来临。届时,必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大秦付出应有的代价,血债血偿!”
“差不多了!”王翦,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那步步紧逼、距离城墙仅剩百米之遥的虞军,他的嘴角边勾勒出一抹冷峻而坚决的微笑:“投石车,准备就绪,开始攻击!”
巍然排列的十架庞然大物——投石车,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它们早已被精准校准方位,如同十位沉默的死神,等待着王翦的一声令下。他的话语刚落,每架投石车上便迅速安放上一块块重达数百斤的巨石,那些石头粗糙坚硬,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无尽力量。
“目标锁定,给我砸得更远一些,炮团准备!”王翦的声音犹如雷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