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朱承仁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他深知身为皇家之人,一举一动皆牵动朝野,此事若是处理不当,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关系到朝廷的稳定与皇家的颜面。他深深地望了朱平安一眼,似是在权衡,又似在考量,整个大殿内的空气在此刻几乎凝固,唯有心跳声。
在庄严静谧的金銮殿上,气氛紧绷如弦。朱承仁皇帝目光锁定着黄御史,沉声质问:“黄御史,你是否已经掌握了确凿无疑的证据?事关重大,不得有半点疏忽。”
黄御史面色凝重,不疾不徐地回应:“陛下,案发现场遗留有一件至关重要的物证,乃人犯在行凶时所遗失的作案工具。恳请陛下恩准下官将其带上大殿,以供群臣共鉴。”
朱承仁闻之,眉宇间闪过一丝决断,威严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大殿中回荡:“准!”
随后,只见黄御史从殿外取来一把包裹得严实的刀具,慎重其事地揭开布巾,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把“刀”。他向满朝文武解说道:“此刀名为绣春刀,非京城所有拥有,乃是秦王殿下贴身护卫专用兵刃。这刀全长约三尺,形制与腰刀相似却又独具特色,刀身宽厚适中,自柄至尖逐渐削薄,刃口微弯,宛如新月,更显凌厉。最为独特的是,刀身上镶嵌着繁复精美的绣花图案,华贵而不失实用,一眼便可辨识其主人身份。”
太监接过绣春刀,小心翼翼地将其安放于龙案之上。朱承仁皇帝双眸微眯,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绣春刀,其刀身特征果真与黄御史所述丝毫不差,遂手腕一挥,将那把沉重而冷冽的绣春刀掷向朱平安面前,只听得一声清脆响动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
“逆子!”朱承仁那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事实俱在眼前,朕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编织出何种狡辩,企图从这铁证如山的罪责中逃脱。”
面对黄御史,朱平安的目光冷峻而不失从容:“这位大人,不知身居何职。”
黄御史挺胸抬头,目光坚定回应 “王爷,下官都察院御史黄兴松”
朱平安听闻此言,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噢,既然是御史,敢问御史大人,本王不明,这御史职责是什么?”
“自然是行监察权于天下,纠劾百官,惩治贪墨,以维护朝廷纲纪,确保国泰民安。”黄御史回答得清晰而笃定。
朱平安并未被其言辞所动,反而以一种戏谑却又不失庄重的口吻反唇相讥:“那么恕本王直言,依你所述,你的职责似乎与此事并无直接关联,正所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阁下此举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面对朱平安的质疑,黄御史并未动怒,掷地有声地反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这是我等为臣者应有的觉悟和担当。身为御史,虽以监察为职,但只要是关乎国家社稷,百姓福祉之事,无论是否直接关联到我的具体职权,都有义务过问并尽力解决。这才是真正的恪尽职守,不负皇恩浩荡。”
“好好好,黄御史果真不负父皇厚望,矢志不渝地坚守着忠君爱国的高尚情操。”朱平安鼓起掌,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犀利如剑的目光直刺向自己,仿佛要洞穿他的心扉。朱平安不禁心头一紧,朱平安赶紧收起手:“好,黄御史,本王来回答你的指控。”
“首先,你所提及这把绣春刀确实是本王护卫队伍的标准配备,这一点并无异议。然而,你可能尚未了解的是,在短短一天之前,本王的一名护卫不慎遗失了一把绣春刀,此乃事实,非虚言也。
其次,乃至荒诞至极。本王素来深居简出,栖身于秦王府中,研读经籍,修身养性,诸位大人包括黄御史在内,皆应深知本王日常行径,并无涉足外界纷扰之事。
昨日确有一人前来秦王府求见,他满腹冤屈,泣诉不已。本王闻之,仅告诫其应循正规途径,前往衙门申诉,以求公正裁决,并命下人将其礼送出府,并无任何私藏或包庇之举。故而,黄御史,何来窝藏罪犯这一无端指责呢?”朱平安朗声辩解,语气坚定而坦荡,目光炯炯,胸有成竹。
“此事乃下官属下亲眼看见王爷把绣春刀交给人犯。”黄御史坚定而慎重地再次启齿,他的话语在大殿内回荡,犹如惊雷炸响于平静湖面,掀起了一阵波澜。
“噢,这事本王怎的不知,既如此,黄御史,你的意思是说,你或者你的下属一直在暗中监视本王府上的举动吗?”朱平安脸上露出惊讶。
此刻,黄御史惊出一身冷汗,惶恐万分,未及多想便急匆匆地跪倒在地:“陛下明鉴!下官绝无对秦王殿下有任何监视之举,实情乃是,下官属下为了通缉令上赏金,故而在执行公务时跟踪到了那人犯,恰巧撞见了这一幕,这才如实禀报于下官,并非有意窥探秦王隐私,请陛下明察秋毫。”
“好一句为了赏金,父皇,诸位大人,在下这里也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愿倾囊相告,望诸位洗耳恭听。”话音甫落,朱平安便将自己所悉知的事情娓娓道来,那故事中交织着人性的阴暗,让人屏息聆听。
待到叙述完毕,朱平安的目光扫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