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盛开,灯影旖旎,美轮美奂。
二十四桥齐聚了扬州城政商两界的富绅名流。
熙春台宴开百席,宾客们觥筹交错,女眷们欢声笑语。
叶姝影和沈慕等人没有请帖,从侧门潜进去。
他们分成两组,寻找空位坐下。
乔飞羽本想跟小影一组的,但看见少少和霍刀在一起,便凑过去。
叶姝影吃了两口佳肴,跟旁边的夫人、小姐搭讪。
“月半公子是乐善好施、功德无量的大善人,我祖母有幸得到过他的恩惠,我想亲自向月半公子道谢,不知如何才能见到他?”
“方才我看见月半公子,不过此时他走开了。”某夫人道。
“月半公子不再回来了吗?”
“不好说。”
“月半公子不在,那何人主持筹集钱款?”沈慕不解地问。
“月半公子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事事亲为?他的下属刘管事主持荷花宴,会办妥所有事。”某小姐说道。
“这座园子是月半公子的私产吗?平日里他住这儿吗?”叶姝影的眼里布满了好奇的星星。
“月半公子大多不住这儿,不过今夜应该会住在这儿。”某小姐道。
叶姝影和沈慕对视一眼。
又吃了几口,他们离席,到处看看。
沈慕看见一盏荷花灯掉在地上,走过去捡起来。
“倒是精致。”
“我提着吧。”
她提着荷花灯,看着不远处夜色下如美人静卧碧波之上的二十四桥。
月华如纱轻笼,神秘的二十四桥白得发光,如玉雕,若雪砌。
沈慕牵着她的小手,踏上二十四桥。
夜风微拂,吹起他们的青丝,缱绻交缠。
少少和霍刀站在对面的柳树下,望着他们。
“你有没有觉得,多多和沈大人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壁人?”她觉得,这一幕太养眼了。
“我感觉他们是仙人。”霍刀低沉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
“对了,我们去找账本,若能发现月半公子攫取不义之财,或是作奸犯科,那就太好了。”
“主上没有吩咐,不好轻举妄动。”
“什么都要沈大人吩咐,那就错过了。”
少少拽着他往黑暗里走去。
乔飞羽看见他们鬼鬼祟祟地离开,不解地皱眉。
“他们这模样,一定是做鸡鸣狗盗之事。”
这么想着,他悄悄地跟上。
少少、霍刀找到像是书房的房间,潜进去。
他们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账本。
不过,粗粗一看,十几本账本没有问题。
“既是没问题,走吧。”霍刀总觉得这房间有点古怪。
“带两本出去。”
少少把账本塞进衣襟,从西窗出去。
还没落地,便有数不清的暗器入蝗虫般袭来。
霍刀拍出两掌,掌风呼啸,把她送出去两丈,“快走!”
她稳稳地落地,“那你呢?”
“我有办法离开。”
少少看见远处有人赶过来,果断地先行离去。
疾行了一段,突然,一人窜出来,把她拽到草丛里。
她认出是乔飞羽,把账本塞进他衣襟里。
“你们偷了什么?”乔飞羽紧张地问。
“你立即离开,跟没事人一样离开二十四桥便可。”
少少叮嘱后,便火速离去。
他拽住她,“你去哪里?”
“霍刀还在那里,我回去看看。”
“那你当心点儿。”
乔飞羽把账本藏好,确定四周没人,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少少还没回到那个地方,察觉到乔弱鸡的方向有打斗声,猛地止步。
他倒霉地撞上守卫了?
她心急火燎地折回去。
乔飞羽佯装喝醉了,晃晃悠悠地回熙春台找小影和老慕。
七八个护院快步过来,不由分说就要搜身。
他的黯然销魂掌威力远远不够,但好歹跟少少学了几招拳脚,抵挡了一阵。
对方人太多,他实在扛不住,只能死命地跑。
前面又赶来几个护院,前后夹击,大刀凶狠地刺来。
如此凶险的绝境,乔飞羽突然激发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拼死一战!
熟悉的鞭声突兀地响起。
他惊喜地睁眼,凌厉的红鞭瞬间抽翻了几个护院。
只是三鞭,十几个护院都倒在地上哀嚎。
少少冷飒的眉目布满了杀气,“老娘的人,只有老娘可以揍,你们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