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汤之念寒假要回老家的事。
靳于砷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谢彭越多嘴说漏:“害,汤汤寒假就要回去了,本来还想约她玩。”
靳于砷听了一怔,反问谢彭越:“她要回去?”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要回哪里。
只知道汤之念是从川城来,但具体是在什么县城,什么镇,什么村,一概不知。
谢彭越有些意外:“难道你不知道?”
“关我什么事?”
“哦。”
靳大少爷很不爽就是了。
好啊,汤之念,在他家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放寒假拍拍屁股就要走了,也不提前跟他打一声招呼。
你个渣女。
汤之念明显感觉到这两天靳于砷对她爱答不理的,她也没多想。男生嘛,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她乐得轻松自在,不用被他呼来喝去的。
靳于砷就这么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寒假倒计时三天,汤之念还是没有主动跟他提起。
他在心里默默给她
机会。
只要她提前跟他说,那么他既往不咎,还会好心送她机票,直接升头等舱。
寒假倒计时两天,靳于砷依旧保持高冷。
她应该不会不告诉他。
寒假倒计时一天,靳于砷有些心烦意乱。
她是不是没打算回去?
正式放寒假,靳于砷终于忍无可忍。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汤之念正在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去赶火车。晚餐时汤元叮嘱汤之念,回程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毕竟是女孩子家家的,又是一个人。
汤之念拍拍胸脯打包票:“我一个人没有问题!”
行李收拾到一半,汤之念看到放在桌上的那束向日葵。修剪过枝干的向日葵插在水瓶里,每隔两天换一次水,没想到过去了整整半个月,依然新鲜好看。
她很喜欢这束向日葵,但是不方便带回去,只能放在这里了。
不多时,汤之念接到靳于砷的电话。
她接通,只听到他说:开门。?”
汤之念后知后觉,靳于砷是不是在她房间门口?
她走过去开门,还真见到他黑着脸当门神。
“有事吗?”汤之念问。
靳于砷没搭理她,带一身凌厉气势直接推门进屋,果然看到地上放着一个敞开的行李箱。
看样子,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桌上,一副审问犯人的姿态看汤之念。
汤之念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这位大爷了,好声好气地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靳于砷不怒反笑了,“你说我怎么了?”
汤之念:“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呀。”男人心海底针。
靳于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汤之念:“我应该知道吗?”
靳于砷:“你说你应不应该知道?”
汤之念:“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靳于砷被气笑了:“你搁这跟我绕口令呢?”
汤之念也没什么好口气,干脆放下手上的东西,双手叉着腰狠狠瞪着靳于砷,连名带姓喊他:“靳于砷!能不能麻烦你好好的把话说清楚?”
屋子里还算暖和,汤之念穿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随手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看起来居家又可爱。可爱的小猫生了气,瞪着圆圆的杏仁眼,变得张牙舞爪,还有几分野性难驯的意思。
可爱的有点犯规了。
靳于砷的气势明显弱下来,不自在地看着地上的行李箱,说:“你明天要走了?”
“是啊。”汤之念一脸莫名其妙。
你怎么不告诉我?
靳于砷到底还是改口:“我明天让李叔送你。”
汤之念一听,眯起眼笑:“好啊。”
靳于砷乐了,嗤了一声:“你倒是别说好啊。”
“有人送我,我干嘛要拒绝?”她又不傻。拖着行李赶火车也很累的。
其实刚才汤之念就在想明天一早去赶公交,不过时间太早,怕公交还没运营。
汤之念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她的东西看似不多吧,但是收拾下来一个行李箱也装不下,主要是衣服和书本习题。冬天的衣服厚实,两个大外套几乎就塞了半个行李箱。
她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去想靳于砷发什么神经,不过转念一想,转头看着靳于砷。
靳于砷还坐在椅子上,身上穿一套冬季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那股子矜贵的气质依旧不减。
“你有事吗?”汤之念问。
“没事。”
“你肯定有事。”汤之念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