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名女性也被分到了这边,黎希蒂只对其中两人有些眼熟,她记得这二人好像是陈哈尼的“朋友们”,另一个据说是从其他培训机构过来的。
负责与她们对接的是一名花名为紫藤的女性,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已经是一个组的组长。
此时店内还未到营业时间,只有工作人员在来来回回奔波,紫藤一边穿过人群一边扭头对着几个女生介绍道:“我们目前只招服务员,底薪是这个数,提成是这个分成比例,底薪全压,提成不管,三个月结一次。”
紫藤说着,将一份电子表格展示在几人面前。
黎希蒂:“……”底薪只有3000元还要全压?还能这么发工资吗?
但旁边的几个女生显然都没有意见。
也不知道这是这个行业早就不成文的潜规则;还是说大家其实都没有工作经验,因为怕节外生枝所以选择了沉默;又或者是众人负债累累,面对高薪工作觉得能干就不错了,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
这时,一个女生问:“管食宿吗?”
“三餐只包一餐自助,就是第二天早上清场的时候。”紫藤接着道,“有宿舍,就在后面的干帮街,前三个月住宿费需要一次性结清,往后每季度扣一次,直接从你上一个季度的底薪里面扣。”
之后,女生们又陆陆续续问了些别的,便跟着紫藤去办公室里签合同。
合同很不规范,除了甲乙方、底薪、工作时间和工作地点明确外,没有写清具体的工作内容,只说是服务人员,可能涉及到多个领域服务内容,但具体是什么内容没有明说,甚至连责任规划都不清晰。
并且,签合同既不用身份证也不用报备银行卡,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审查,只用留一个支付宝账户和开户人姓名等待即可。
说白了,这根本不是合同,就是过家家的纸张罢了。
察觉到黎希蒂的诧异,紫藤问:“之前没上过班?”
黎希蒂道:“倒也不是,没见过这种而已。”
紫藤扯一下嘴角回复:“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等签完字,紫藤加了每个女生的微信,将宿舍地点发给众人。
宿舍在距离夜总会不到两公里的干帮街,虽然只隔了两条马路,但却是两个世界。
夜总会位于繁华的主干道新区,市政规划错落有致,尽显现代化城市风格,而干帮街是老城区旧址,是一片被林立高楼裹挟在内部的残垣破壁,街边只有旧时代的矮破小,街中心车道狭窄,人行道破败,一排张牙舞爪的行道树隐天蔽日。
宿舍就位于一个年久失修的老旧家属楼内,楼道无窗,是蜂窝状镂空采光模式,黎希蒂等人来到三楼敲开门,里面是一套小户型二室一厅,目测套内面积不足40平,但被隔成了四间卧室。
楼管上来介绍道:“这个房子主卧最大,然后是次卧,这两个租金最高,原本的厨房和阳台也都改成了卧室,但各有各的坏处,阳台冬冷夏热,厨房在饭点可能有点味道,你们自己选择。”
黎希蒂选了阳台,几个女生也各自做了选择。
等她们再次返回蔚蓝时,紫藤身边又多了几个女生,她带着众人去领了工作服,并规范了一下着装需求。
工作服上身是修身商务女衬衣,下身是包臀西裙,配一双黑丝袜和浅口细跟黑皮鞋。
女生不能披肩发,长发一律束成低马尾绑在耳后,短发则必须露出耳朵,不能配搭过于花哨的发饰,不能戴耳环、耳钉、项链和戒指。
上班期间必须一律淡妆,禁止喷气味浓郁的香水,禁止更换其他颜色的丝袜,更禁止露出纹身和过于明显的伤疤,其要求的严格程度不亚于去某些小地方做公务员。
黎希蒂被安排去了C组,工作内容是包房服务生,主要负责给包房送餐和配合其他工作人员对客户进行服务。
一个花名莓果的女生负责带她,并给她简单做了一下职前培训。
·
很快,夜幕降临。
随着北川的黑夜到来,一直沉睡的蔚□□光亮起,独属于夜世界的穷奢极侈这才悄然拉开帷幕。
灯光忽起,习惯了昏暗的黎希蒂瞬间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但莓果显然早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她转身瞧着黎希蒂和另一个新人道:“你们跟着我,看我今天怎么做,我只示范一遍。”
很快地,便有数量豪车滑入蔚蓝的地库,虽然只是一瞥,但光看车型,黎希蒂就知道是自己这辈子都买不起的型号。
紧接着,莓果腰间的对讲机响起,她立刻前往总控台看了一下用户的信息,随后安排另一名服务生去开592的包房门,自己则整理了一下着装到电梯口等候,等电梯门一打开,立刻堆着笑脸弓着背相迎道:“王总,您来了,还是592对吗?”
在莓果陪着笑送几位中老年男人去包厢的路上,另一名男性工作人员已经转身来到了总控台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