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处隐秘的山洞。
大祭司有些困惑的看向了苏清璇,“你应该知道,唐慧腹中的孩子,当真是司徒左的骨肉。”
“那又如何?”
苏清璇看得很淡的微微回头,“唐慧又不是凭自己本事,怀上司徒左的孩子。她把自己打扮成我的模样,利用司徒左心里那些记不起来的回忆,去得到的孩子,就算是司徒左的骨肉又如何?司徒左根本不喜欢唐慧,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错误的和唐慧在一起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以至于违背了服下忘情药的初衷,又负了婉儿一次。”
“所以呢?”
大祭司微微皱眉,“可终究唐慧的孩子是无辜的。”
“别给我灌输这种无聊的思想。”
苏清璇的眸中闪过了清冷之色,“难道司徒左不无辜吗?难道婉儿不无辜吗?难道我和凌潇,就不是无辜的牺牲品吗?有谁可怜过我们?难道因为我们是成年人,就失去了被可怜,被说无辜的资格了吗?难道只有未出世的孩子,才是无辜的吗?你没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吗?妈都是那种下作的人,你指望孩子能高尚吗?苏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哪怕出身武相府苏家名门,可苏平崖,苏心凤,苏心语他们哪个不阴暗?不歹毒?你让我苏清璇留一颗定时炸弹活在世上,不可能。”
“我绝不做假惺惺的事情,既然要对付唐慧,就不会放过她的孩子。何况就连孩子的父亲,有决定权力的那个男人司徒左,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的过于激动了。
苏清璇缓了缓,微微笑了起来,“再说了,大祭司若是不认同我的行为,为何要帮着我?”
“那是因为,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妻子,需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大祭司一点都不认同苏清璇的话语,他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说,凭什么那个孩子,就是无辜的,其他人就不无辜了?”
苏清璇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莫名其妙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说一些虚伪的话。
如果有人一定要说那种叫人觉得恶心的话,她是一定会将对方怼到哑口无言的。
“那孩子并无错,你也好,凌潇也罢,又或者是司徒左或者是婉儿,如今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果罢了。”
大祭司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着。
苏清璇轻声的笑了起来,“你跟我讲因果是吗?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因果。我说唐慧该死,唐慧就该死,她和她的孩子也该死。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因果。”
说完,苏清璇直接转身就走。
她不愿意和大祭司这种,双重标准的人,再多说什么了。
她的人生,一向如此,弱肉强食。
道理是没有用的,有用的只有拳头。
大祭司看着她的背景,微微摇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想要的公平,你想要的一切,都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你,掌握不到。”
他微微低语,那些话并没有传到苏清璇的耳中。
他知道苏清璇要去做什么,却没有阻拦。
只是任由她,再一次于江湖中,兴起了血雨腥风。
唐家满门上下,苏清璇一个都没有留,一夜之间杀了个干净。
她凶名在外,就连药老也有些的迟疑了,“苏清璇,真的是你一直在等待的人吗?”
“当然。”
大祭司相当肯定的回答着。
药老却是微微摇头,“她心狠的程度,可不似当年的……”
他要说出一个名字来,却被大祭司给阻止。
那个名字,他不许旁人念出。
苏清璇屠杀唐家满门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流月王朝的京都。
牧王接二连三收到臣子们的奏折,要求他必须远离苏清璇。
他不愿意远离,却也被那些大臣们烦得闹心。
独自在御花园中散步,看到了红砂后,他依旧皱着眉,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红砂轻声叹息,就快步应退路上去,“殿下,是在为苏姐姐的事情烦心吗?”
“你也要像那些人一样,劝我远离她吗?”
牧王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到了极点。
他听说了苏清璇的计划,他也知道苏清璇打算离开此界,可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苏清璇都已经打算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多惹麻烦?
可他坚信,苏清璇有他的理由。
在他看来,苏清璇就是最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
何况,事实就是如此。
见牧王将自己,也看作是反对苏清璇之流的人,红砂摇了摇头,“殿下,难道你忘记了吗?苏姐姐是我的姐姐啊,别人不理解她,我这个做妹妹的,多少还是懂她的。当年在万毒山庄,唐慧就联合唐家人,对受伤未愈的苏姐姐出手。再到后来,唐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