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凌潇所算计的那般。
几乎是他抱着苏清璇,来到江北衙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富贵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跟到了衙门。
吴宇刚巧安排好了医者的事情,瞥见沈富贵,就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沈员外,你这来我江北衙门,所谓何事啊?本官记着,今天不是赋税的日子,你们沈家最近也没有商船要进出江北,怎么就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来我衙门了?”
那沈胖子的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要知道,虽然他那宝贝女儿,跪在沈家祠堂里,对着沈家列祖列宗发誓,说她虽然妒忌了苏清璇,却从未做过任何暗害之事。
苏清璇的被害,被绊倒,还有她伤及腹中骨肉的事情,都是对方的碰瓷行为,与他那宝贝女儿无关。
可沈胖子能怎样?
凌潇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他们曜日王朝最耀眼最尊贵的九王爷。
他离开沈家前,口口声声的,说是他沈富贵的女儿,在害九王爷的女人,还有那女人腹中的孩子。
这罪名就算是冤枉,沈家也只能认了。
将女儿关在了祠堂中,沈富贵就第一时间打探了凌潇的行踪,追到了江北衙门。
毕竟眼下当务之急,是保证那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无事。
只要那女人和孩子没事,他的女儿虽然过错大了些,却也不至于死罪,再加上多年来和九王爷之间的交情,或许可以保住女儿平安,不受过重责罚。
沈胖子心事重重,根本无力同吴宇打趣。
他十分规矩的行了一礼后,就直接跪地下拜,“大人,求您救救沈家吧。”
吴宇当然知道,沈胖子如此惶恐,是为了什么。
可偏偏他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很是诧异的伸手去扶那胖子,“沈员外,你这话太见外了。你是什么人啊,那背后可是有咱们九王爷撑腰的,那除非是脑子进了水的人,哪个敢为难你,为难沈家啊。你这一礼,太重了,我受不起。”
“不,只有大人能帮着我,帮着沈家了。”
沈胖子抓着吴宇的袖子,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祈求着。
吴宇心里同情这沈胖子,要怪只怪他家中藏着九叶灵芝草这种至宝,要怪就怪他太过于贪心不足,企图将女儿塞给凌潇来攀龙附凤。
若非如此,以凌潇的性子,必然也不会这么算计他。
“沈员外,你先起来。”
沈胖子此刻跪的是江北衙门的大门口,人来人往看着,着实不雅。
吴宇好心劝他,那沈胖子就只是执拗的摇头。
他很清楚,今日的事情,必须得到吴宇允诺相助,毕竟这吴宇是凌潇的童年挚友,有他说两句好话,总比没个人从中间调停的好。
“吴大人,您不答应,我就诡死在这。”
沈胖子态度坚决,吴宇也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俯身道:“沈员外,不管是怎样的事情,你也不能跪在我这衙门门口啊。你这一跪,多少人看在眼里,若我真能帮得上你,你让我如何在人言之下,开口替你说话?如此,不妥。”
吴宇所言,十分在理。
沈胖子虽然不愿意起来,却也明白事情的厉害关系,只能挣扎着站起身来,一直抓着吴宇的衣袖,“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们沈家吧。”
吴宇跟着叹了口气,“沈员外,我在江北十多年了,和你也算是肝胆相照的交情。从来都是我能保你,你能帮衬我的事情,我们都不拒绝对方。可你总归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沈胖子十分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说明了情况。
他是聪明人,他没法说,此事是苏清璇陷害了他的女儿,陷害了沈家。
他只能说,一切都是女儿的过错,却再三强调,“吴大人,我家清儿,你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品行,您还不知道吗?纵然给她天大的单子,她也不敢谋害九王爷的女人啊。这一定是意外,一定是误会了。可如今,九王爷动了雷霆之怒,我实在是……”
“原来是你!”
指着沈胖子,吴宇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天呐,我说怎么九王爷抱着一个女子,匆匆忙忙就闯进了我的衙门,还吩咐我去请一个靠谱的医者来给那女子诊脉,还说务必要安胎。原来是你们沈家……”
“九王爷还在生气吗?”
沈胖子试探的问了问。
吴宇冷笑,“能不生气吗?医者都在诊断着呢,以我看,那女子若是无事,倒还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要把你们沈家给拆了。”
说着,他将沈富贵拉进了前厅,指了指那一地的狼藉,“你瞧瞧吧,九王爷抱着人进来时,我不过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就这样了。”
“这…”
就算是傻子,也都明白,凌潇十分动怒。
沈胖子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