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清璇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中的气氛,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宁静,甚至可以用寂静来形容的气氛,最后在凌潇的低吼中被打破。
“苏清璇,你这个女人,你简直…”
他被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盯着那小女人,看了半晌,他才复又坐回到床边,赌气似的从碗中含了一口汤药,便复又嘴对嘴的送入那小女人口中。
“你…”
苏清璇想说些什么,奈何嘴被封上,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就好似故意的一般,喂药这种事情,都被他做得比绣花还精细,一口药竟被他喂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结束。
当那男人移开他的唇时,苏清璇果断的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口,“你做什么?”
她这一掩口,才发现她早已红了脸,双颊滚烫的吓人。
苏清璇想,如果她不是受了极重的伤,只怕娇羞脸红这种事情,会被旁边的那个男人,一眼看透。
小心翼翼的呼吸着,苏清璇就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
那声音让她脸颊上的温度,急速上升。
微微低头,错开了那个男人的目光,苏清璇低语道:“我是受伤的病人,你不能欺负病人的。”
“这是对你的惩罚,胡思乱想,胡说不到的惩罚,知道吗?”
那个男人颇为霸道的说着,“这不是欺负。”
苏清璇沉默,瞥着嘴,不肯再说话。
她又没有问错什么。
明明凌潇就金屋藏娇,明明他身边,他心底都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存在,是她和凌潇,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个女人,在凌潇心底究竟有着怎样的地位,也是她和凌潇,都心里明白的事情。
为什么她就不能问?为什么问了就是胡思乱想?
那一刻,苏清璇觉得很疲倦。
她轻声叹了口气,“凌潇,我是病人,需要多休息,你可以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吗?”
凌潇那里,同样跟着叹了口气,沉吟了许久,他才点头,“也罢,你先休息吧,我让婉儿留下来陪你,有事你吩咐她给我带话就可以。”
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凌潇明显有些受伤的转身,从苏清璇的房中走去。
他走后没多久,婉儿就走进了房间。
“小姐,你还好吧?”
她人还未走到近前,就已然关切的开口。
这样问时,婉儿的眼底蓄满了泪水。
虽然苏清璇反复强调,在她心头刺那柄匕首的人不是婉儿,是那些幕后黑手。
可婉儿始终忘不了,她双手握着匕首时的那一幕。
就算苏清璇明事理,不计较,可婉儿却不能那般释然,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面对苏清璇。
除非苏清璇好起来,否则她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见婉儿要哭,苏清璇恼了,“不许哭,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我好端端的,又没出事,不用哭丧的。”
她含笑,丝毫不介意生死的看着玩笑。
同婉儿招了招手,她道:“你过来,要是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跟我生分了,我会生气的。何况若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柳眉儿抓走。密道匆忙,都没来得及问你,可有受苦?可有受伤?身体可有不适?”
“小姐,你真好。”
婉儿有些哽咽的开口,握紧了苏清璇的手,她道:“小姐,婉儿还是那句话,你是值得婉儿追随的人,更是值得成为朋友的人。蒙小姐抬爱,视婉儿为妹妹,婉儿自当上刀山下火海的报答您。”
“傻瓜,说的都是傻话。谁要你的上刀山下火海,我要的是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的。”
婉儿听后,十分认同的点头,“小姐,你说的对,我们每一个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吧,被抓走后,我也只是被囚禁在一处小黑屋内,倒也没有什么人虐待我,折磨我。只是老爷,我从始到终都未见到。而且那些人,行事极为诡异,有些不像是太子东宫的行事作风。以婉儿以前和左公子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看,那些人行事,很像江湖势力。”
“原来是这样。”
苏清璇若有所思的说着,而后她拉着婉儿的手,就似有心无意那般道:“对了,你被抓走后,可有见到除了柳眉儿以外的女人?”
“没有。”
婉儿十分肯定的摇头,“小姐为什么会这样问?”
“在密道内,我还有其他的发现。我发现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并非柳眉儿,也似乎不是太子东宫。”
对婉儿,苏清璇肯将知道的一些事情说出来,一半是因为信任,一半是因为她想从婉儿口中,问出凌潇心里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听到苏清璇这样分析,婉儿陷入了沉思,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