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璇以那块衣料为突破点,请红衣少女,帮忙查衣料主人的身份。
她虽然有不少线索,可那些线索却都太宽泛了。
若非醉仙楼底蕴丰厚,恐怕也不敢轻易承诺,一定会查清楚那人的身份。
听过苏清璇的描述,红衣少女就在那里抿嘴轻笑,“苏姐姐,你放心好了,一切交给醉仙楼。我一定帮你把真相给查出来。”
“有劳妹妹了。”
苏清璇浅然一笑,就看到那红衣少女,有些惊讶的瞪圆了眼。
“怎么了?”
苏清璇不解反问。
红衣少女拄着腮帮,轻声叹了口气,“苏姐姐,你本来就好漂亮,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妹妹看着,都有些动心了,难怪牧王殿下会钟情于你。”
她是真心的在赞赏苏清璇的美貌,也是真心的失落。
苏清璇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又出身武相府。
而她,不过是个做见不得人买卖的老板。怎么能跟千金大小姐争得过心爱的人,哪怕她不跟自己争,也没有胜算。
“妹妹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很美,比我也是一点都不差的。何况我和牧王绝不可能,妹妹无需介怀。”
苏清璇在那里解释着,而后就拉住了红衣少女的手,“我喜欢妹妹的性子,既然妹妹你一口一个苏姐姐的叫我,是不是也该告诉姐姐,妹妹的芳名?我可不想一直以醉仙楼老板称呼你。”
“红砂。”
红衣少女说了她的名字,而后马车中就回荡起了她银铃般的笑声,“苏姐姐,我的名字好听不?”
“好听。”
苏清璇丝毫不掩饰赞许的竖起了大拇指,“想来令尊和令堂,一定都是极有底蕴的人,才会给你起这么好听的名字。”
“不是。”
红砂的眼底,浮起了一抹无言的失落。
她眼睑微垂,脸上也再不见那娇俏的笑容。
“苏姐姐,我从小就是孤儿,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
“抱歉…”
孤儿,无父无母的感觉,苏清璇比任何人都了解。
前一世,她就是那样一种生存状态,每天在生死之间徘徊,却从来享受不到任何亲情。
她原本只是诚心称赞那个名字,却没想到,触及了红砂的伤心事。
红砂抬头,已然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苏姐姐,你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间有些的感伤。其实,我原本是想跟你分享一个有趣的故事的。”
红砂眨着大眼睛,娇声的笑了起来,“其实啊,这个名字是牧王给我起的。那时候,他还不是牧王,只是边塞一个守边的小将士。而我,不过是年仅八岁的小孤女。我带着一群孤儿,游走于这个社会的最底层,靠着打探消息,替人传递消息,赚些跑腿费,来维持生计。”
“有一次,我和当时还活着的生哥哥一起去给人送消息,结果碰上了对方心情不好,直接将我们抓住泄愤。我还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冬日,天还下着雪,而我和生哥哥两个人,就被对方绑在小镇的广场示众。”
“生哥哥自小身体弱,受不得这样的酷刑,寒症发作,不停的抽搐,甚至还口吐鲜血。我拼命的呼救,祈求对方去请个大夫给生哥哥瞧瞧。可对方却残忍的拒绝,还讽刺我们是蝼蚁一般的贱民,根本不配劳动医者。”
听着这些描述,苏清璇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红砂口中的那个人,绝不是什么好人。能对无辜又残忍的孩子下手,简直该死。
她皱眉,红砂在一旁轻声笑了起来,“苏姐姐,你放心好了。那个大坏蛋早就死了,没有再继续为祸人间。杀死那个大坏蛋的,就是牧王殿下。我还记得,他手持长枪,一身铠甲,行走在雪地中个。一步一个脚印的杀了过来,将那个混蛋,当场斩杀,还好心的替生哥哥叫来的医者。”
“只可惜,太迟了,生哥的身子太弱,没熬到医者来。”
红砂很是感伤的叹息着。
她望向远处,怀念着儿时逝去的伙伴。
许久,她才回过头来,“你知道吗?虽然我一直在做打探消息,传递消息的事情,可接触的人里,从来都没有一个,像牧王那般武道修为那么高深。他是我眼中的天神,我真的好想追随他,他却笑着拒绝了我。”
“那个时候,我还傻傻的问他,为什么拒绝我?还傻傻的跟了他三天三夜。到了最后,他始终不同意让我追随他,只是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一个小女孩,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好好做些安分的买卖。”
“我知道他是好人,我想知道他叫什么,总想着有一日,我要努力到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的地步,然后再出现在他的面前,陪他并肩作战。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却问了我的名字。”
“可我是个孤儿,没有名字,所以我只能摇头。他当时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