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那里直接变了脸色,本就阴沉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牧王那里,脸色同样不好看。
与凌潇交手,不过一招,他就处于劣势,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势均力敌,才能公平竞争。
否则,那根本不叫竞争,只是弱势的一方被强者碾压。
“不需要你求情。”,牧王眸光一沉,突然抬肩,向着脖颈肩的双刀撞去。
与此同时,他握着双刀的手,也在这一瞬间,陡然间松开。
强大的力道,突然卸去,使得凌潇那里,身体因为惯性作用,微微的向前倾倒。
虽然倾倒不过刹那间的事情,可也就是这一刹那,牧王拼着双肩被刀刃割裂,仍是抽出了匕首,刺向了凌潇的胸腔。
若是换做旁人,遇到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情况,必然会死在牧王的匕首下。
可凌潇不是旁人。
他看到了那柄匕首,闪身躲开,反手一掌直接将牧王打飞出屋顶。
他出手很重,却也只是重伤牧王,没有取他性命,毕竟苏清璇开口求情了。
将牧王打飞出去,他便不再理会,只是踏步走向苏清璇那里。
“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将那小女人扯入怀中,他有些恼火的开口。
“若不是你苏清璇,我杀人,谁都阻止不了。”
那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着,苏清璇依旧那般失神的模样开口,“请皇叔放了我父亲。”
“苏清璇,你还不肯信我?”
凌潇的眼底,有了分明的愠怒之色。
他眉头皱起,捉住了小女人的手,一言不发的,就扯着她往皇叔府走去。
皇叔府门口,凌潇寒声开口,“不是说令尊在本王的府上吗?你去找,找到人,你带走便是。”
“你藏起来了,我如何找?”
苏清璇回头,强忍着眼圈的泪,没有哭出来。
这丫头。
凌潇看着心疼。
认识她这么久,哪怕是身体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她都有流泪。
屈指可数的哭泣,一次是为了他凌潇,另一次则是为了她的父亲苏落枫。
她如今,强忍着泪水说那样的话,分明是将他当作,抓走苏落枫的凶手看待。
可凌潇没有。
他不懂苏清璇为何会那么坚信不疑,还说亲眼看到。
他更不懂,分明他先前重伤昏迷,那丫头都亲眼看到,怎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不知道他如何解释,他也不去解释,索性就直接将这笨丫头拽到王府中,随便她搜寻。
找不到人,不就是证明他清白的,最好证据吗?
可那丫头,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种时候,还傻乎乎的问他这样的蠢问题。
“去找,本王的王府,随便你出入。”
凌潇有些迟疑的开口,“除非,你就是想坐实了本王掳走你父亲的罪名,所以推三阻四的不肯去搜寻。”
“才不是。”
苏清璇急急的开口,否认了那个男人的猜想。
她怎么会希望,凌潇变成那个她恨透了的人。
可现实就是那样的残酷,她能如何。
转身,直接冲进了王府,她哪到没有去,就直接闯入了客厅。
客厅中的烛火早已熄灭,她也不劳驾他人帮忙,就亲自点燃了烛火。
父亲就是在客厅中消失的,苏清璇坚信,客厅里一定能寻到蛛丝马迹。
她仔细的搜查着,几乎地毯式的在搜素。
搬弄着客厅中的没一张桌椅,每一个小摆件,试图去发现机关暗门。
可她将客厅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机关暗门,甚至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喘着粗气,苏清璇用衣袖抹了抹额间的香汗。
打量着整个客厅,她在试图弄清楚,她到底漏掉了什么。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苏清璇警觉的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宫妆的婢女,端着托盘,托盘上呈着茶杯走上前来。
恭敬行礼,她莺声燕语道:“小姐,王爷说,您找的辛苦,让奴婢给您送茶水来。”
越过那小丫鬟,苏清璇就看到凌潇,始终站在客厅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那个男人目中有复杂之色,亦有萧索之色,可更多的,却还是对苏清璇的担心。
她找的太拼命了,她几乎是在透支心力与体力的寻找。
凌潇想阻止,可偏偏,他是被怀疑的对象,他有什么立场站出来阻止?
他站出来阻止,只会刚让那丫头误会,认定他是掳走她父亲的人。
站在那里,他只是静静的望着。
对上那小女人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