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再三研究那段口诀后,司徒左并没有将口诀上,记载的疗伤之法,用在苏清璇身上。
毕竟口诀上所书写之法,太过于逆天,超出了常人的思维范畴。
毒,本就是翻手间害人性命,反手间又可救人性命的存在。但这其中,讲究的都是相生相克的道理,与武道并无关系。
如今要以毒来修复被武道所伤的伤体,实在是叫人无法想象,更不能接受。
哪怕旧日里,曾经亲眼见证,苏清璇中毒后,人无碍,修为还暴涨的事情,司徒左仍是不敢贸然尝试。
他只派人,四处寻找名医,为苏清璇寻找疗伤之法。
可无论是拥有着怎样的出身,又拥有着怎样名气的医者,见到苏清璇后,都只是委婉的告诉司徒左,可以准备后事了。
被一个个医者打击的,司徒左对传统医道失去了信心。
他再一次,想到了那段口诀。
从上锁的柜子总,取出了那段口诀,司徒左又一次仔仔细细的研究起那段口诀来。
足足研究了三天三夜后,司徒左才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叫苏清璇失去活着的机会。
哪怕只是有可能,他也该试试。毕竟那些医者,都束手无策了。
带着一株生长完好,毒性并不算强烈的毒草来到苏清璇房中。
司徒左谨慎的,将那株毒草放到了,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圆桌之上。
他本想等上一天,来看看苏清璇这里的情况。
可谁想,那毒草才被放在圆桌上,就刹那间失去了所有毒性,枯萎而死。
而苏清璇那里,虽然仍是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但怎么看,呼吸都比方才还有力了几分。
莫非真的有用?
司徒左有些不太相信的想着。
方才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若非枯萎的毒草,还蔫蔫的在圆桌上,司徒左少不得要怀疑,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又取来一株,十分有活力,还生长在土壤中的毒草来到苏清璇房中。
这一次,司徒左直接将那株毒草,放到了苏清璇枕边。
很快,那株毒草,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失去了所有的毒性,更失去了生机。
几番试验后,司徒左终于肯定,柳眉儿给出的那段口诀上所记载的疗伤之法,虽然荒谬,虽然与人对毒的认知完全相悖,但那段口诀不假,确实有用。
当下,司徒左派人,将分舵中的毒雾毒草都搬到了苏清璇的房中。
那些毒雾毒草,都没有逃掉枯萎的命运,只是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它们的枯萎,终于变得肉眼可见。
它们枯萎的过程,就好似是被人活生生的抽取了生机和毒性一般,失去了活下去的养分与凭借,所以才会死去。
而苏清璇那里,虽然仍旧昏迷不醒,但任是谁,都能感觉到,她的生机,比先前又分明了几分。
甚至那惨白的容颜,也恢复了些许的血色。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司徒左欣喜。
“再搬毒草毒物来。”
他吩咐分舵中的人,可换来的,却是手下吞吞吐吐的报告,“公子,分舵中再无毒草毒物,甚至连毒药也都不剩了。”
“怎么会?”
司徒左皱眉,他记得很清楚,先前搬来的毒物毒草,不过是分舵仓库中的三分之一。
按说应该还剩下三分之二或许更多的毒物毒草。
可他的手下,竟然来报告,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在当他是傻子糊弄吗?
他反问,十分不悦的开口,那属下忙解释道:“公子,不知为何,分舵中所有的毒物和毒草,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一个可用的。”
那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苏清璇房间外,那些已然枯萎掉的毒草毒物。
对于任何一个毒师而来,这都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唯有至强之毒,才能让其他的毒物毒草枯萎,失去生机。
这样的事实真相,也让司徒左不由得一怔。
他并没有心疼分舵中损失的毒物毒草,更多的,他在想,苏清璇究竟伤得有多重,为何竟需要这么多剧毒与生机来疗伤?
还有就是,依着眼下的情况来看,苏清璇需要大量的毒物毒草来救命疗伤,可天下间,并没有存在那么多毒物毒草的无主之地。
若是他可以万毒山庄做主,他会毫不犹豫的带苏清璇回山庄疗伤。
可偏偏他不是庄主,他只是庄主膝下,一个颇受宠爱的孙子。
寻常小事,家中老爷子必然不会拒绝。
可似为苏清璇疗伤,毁掉大批量的毒物毒草的事情,哪怕老爷子十分疼爱他,也是绝不会应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