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同凌潇坐在马车上,苏清璇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那个,为什么不能杀惠贵妃?”
“呃…”
她这一问,凌潇当时就是一怔,“你不懂啊…”
“我懂什么?”
苏清璇不解的摇头,“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理由,而我刚好能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放过惠贵妃,才会开口帮你的。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资格知道真正的原因。”
“哈哈。”
凌潇在一旁畅快的笑了起来,笑够了,他毫无顾忌的一口亲在了苏清璇的脸颊上,“你这样向着我,做出决定,远比你明白一切作出的决定,更让我高兴。这说明你这丫头心里有我。”
顿了顿,凌潇显得有些坏的笑着摇头,“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原因的,因为那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要明白,我不会伤害你,就足够了。”
“你耍赖啊!”
苏清璇气得跺脚。
一直沉默的苏落枫,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提醒着打情骂俏的两个年轻人,注意一下,他这个老骨头的存在。
看了眼父亲,苏清璇娇俏的吐了吐舌头,而后就有些不满的同父亲撒娇道:“凌潇他欺负我,不告诉我真相。”
苏落枫没有接话。
他终究不似女儿那般年轻,这辈子也经历过太多的事情。
看向凌潇时,他始终没有以前辈自居,依旧客气的称呼他为皇叔,“惠贵妃那里,恐怕还要劳烦你费些心思。你离开了皇宫,只怕皇上未必会去执行杖刑。”
这看似是好意的提醒,又听起来似乎与方才的谈话内容没有关系。
但凌潇却懂了,这是苏落枫好心的给他一个台阶,方便他离开。
免得有些话,他不想说,却又拗不过苏清璇的追缠,被迫说出口。
感激的同苏落枫一颔首,他直接跳下了马车,返回皇宫。
“父亲,您怎么帮着外人,不帮着女儿啊?”
苏清璇在撒娇,苏落枫只是宠溺的笑了笑,拍了拍女儿的头,“傻丫头,我们父女说悄悄话,难道还要给外人听吗?”
“可是,下一次能不能等我把想问的事情问出来,您再打发凌潇走啊?”
“你想问的事情,为父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苏落枫十分郑重的沉声开口。
他替凌潇解释了,会做出放过惠贵妃这种决定的原因。
那是出于对苏清璇的保护。
至于他选择闭口不言,不做详加解释,是因为这样的保护,多少包含着隐忍和退让,是对他男人尊严的践踏。
可谁让,对方是他的父皇,是他必须有所隐忍和退让的人。
苏清璇大约懂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的生活里,也有很多的无奈。”
“你很喜欢那个凌潇?”
在听到女儿的感叹后,苏落枫沉默了许久,才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一时间,苏清璇茫然了,“我不知道,我…”
绯然的红晕,已然弥漫她的双颊。
苏落枫懂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女儿的手,“璇璇,有父亲在,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无论结果如何,都有父亲在呢。”
皇宫中。
皇上确实因为凌潇的离去,并没有执行对惠贵妃的杖刑。
凌潇冷笑着出现,如同刽子手一般,监视着宫人执行过了杖刑,又对皇上一番警告后,才离开皇宫。
那十五板子,几乎要了惠贵妃的命,可她却坚强的抗了下来,甚至没有在杖刑结束后昏厥。
这一切,都因为不久前,皇上传来的旨意,让她有了心的希望,不再绝望。
若她能拆散苏清璇和凌潇,她就会重得圣心,再做到皇贵妃的位置上。
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她的追求,更是她的精神支柱。
她挣扎坚持着,服下了御医准备的种种药物,就派人秘密的请来了苏落华的正房赵氏。
赵氏才从下毒案中脱罪,连日来都是深居简出。
就连参加中秋宫宴,也都只是低调的坐在座位上,默默饮酒赏月吃月饼。
如今惠贵妃请她见面,让她颇为错愕,同时也点燃了她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之火。
也许,这是武相府重新攀上太子这层关系的好机会。
见到惠贵妃,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赵氏愣住了。
甚至,来的路上,他还听说,惠贵妃被降为了贵人。
一个失势的皇妃,恐怕会是累赘。
可她已经到了惠贵妃的住处,也不可能立刻离开,只能假意的笑了笑,询问起惠贵妃的伤势。
事实上,第一眼看到惠贵妃,赵氏就看出,她是受了杖刑。
她本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