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璇此言一出,苏落华当场变了脸色。
虽然这个贱丫头,从小就懦弱的很,可他从觉得方才那句话中,听出了重重杀机。
果然,苏清璇开口,听得苏落华都觉得心惊胆战。
“前日,大伯突然下令将清璇关进了柴房。如今,清璇离开了柴房,却未得到大伯的首肯,想来大伯是因为此事,才认定了清璇对他不敬。”
她拉着爷爷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着。
苏落华一听就急了,这个贱丫头果然包藏祸心,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属实,可听起来就变了味道。
明明是她自己与人苟且,作出伤风败俗之事,才会被关进柴房里。
可事情从她口中说出,怎么听着,都像是他这个做大伯的,刻意折磨晚辈一般。
“父亲,孩儿将她关进柴房,是因为她在荒岭与人做出下作的事情来。”
苏落华解释着,因为他发现,父亲看他的目光,比方才还平添了几分怒意。
可这解释,非但没让武相老爷子消气,反而让他更恼怒了几分。
挽起了孙女的衣袖,老爷子气哼哼的道:“守宫砂还在,怎可能有那种事情发生?清璇是你的亲侄女,更是未来太子妃的热选,那等污蔑,你也不加查证,就信了吗?”
苏落华语塞,他怎想到,凌潇所说之事,不过信口开河,随口胡言。
顿了顿,苏落华有些强词夺理的解释道:“父亲,儿子也在查证当夜之事。孩儿也是怕万一事情属实,武相府不做任何处理,会落人口实。是儿子愚钝了,未曾想到守宫砂一节。”
他被迫的低头赔罪,甚至假装和颜悦色的安抚苏清璇,“清璇,大伯误会你了,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是怎么离开柴房的?”
苏清璇暗笑。
今天早晨,她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苏落华问她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苏清璇就知道,她的计划已成了大半。
陈飞,你就等着倒霉吧。
苏清璇假装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如实回答道:“是府中下人,放清璇出柴房的。他说让清璇这两天,先出去避避,等大伯气消了再回家。”
说着,她低头,十分愧疚的道:“若清璇知道,贸然离开,会让大伯更恼怒,清璇绝不敢出去躲躲。”
苏清璇话里话外的意思,依旧在暗示,苏落华想要害她。
可偏偏,这话她借着府中下人的口说出,苏落华怪她不得。
可诺大的武相府谁不知道,他苏落华成为继任家主,是迟早的事情。哪个下人不开眼的,敢放苏清璇,还如此放肆的说话。
如今,已不能教训这个贱丫头了,但敢于公开与自己为敌的下人,却必须要找出来,弄死。如此,方能立威。
当下,苏落华作出一副遭人陷害的模样,“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如此挑唆我和清璇的关系。清璇,你告诉大伯,是哪个下人如此胆大。”
“这……”
苏清璇迟疑的看向了爷爷。
武相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吧。”
点头开口,她道:“是……”
话说了一半,苏清璇直接丫头,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算了,还是不要说了。”
“说,一定要说,这件事情,大伯要替你做主,如此背后挑唆的小人,必然要重罚。”
苏落华正义凛然的说着。
苏清璇点了点头,小声道:“陈总管,陈飞陈总管。”
陈飞,是苏落华的心腹,从来为他办事都是尽心尽力。
苏清璇初提这个名字时,苏落华颇有几分的不信,毕竟陈飞跟了他二十余年,怎会莫名其妙的背叛。
可转念一想,柴房的钥匙,只有陈飞有。
诺大的武相府中,若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将苏清璇放了,还不让一点风声,传到他苏落华的耳中,也只有陈飞能做到。
畜生。
没有他,陈飞不过还是武相府中的一个小杂役,如今竟敢如此的忘本。
苏落华动怒,当下传令,将陈飞拖出去,打二十棍。
陈飞这顿打挨得莫名其妙,行刑的人,更是看准了苏落华的愤怒,往死里打。
哪怕已是三阶武者的陈飞,也被打得丢了半条命。
可苏落华是恨透了他这种背叛的行为,一顿打后,连养伤休息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命人将他拖进武相府的地牢中,吊了起来,不给食水。
这一切事情结束后,苏落华还不忘和蔼的同苏清璇道:“孩子,你受委屈了。”
这话,也不过是说给武相老爷子听的,其中绝无半分真情实意。
苏清璇不会信,更不会当真。
可她还是含笑的说出了“多谢大伯为清璇做主”这样的话,毕竟陈飞吃尽了苦头,她很开心,所以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