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轩成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巧心将扇子狠狠摔在地上,眼睛里又流出一行泪水。
“纵然琉璃不是你杀的,但她也是因为你才死的。”
肖轩成冷冰冰的话让白承景也起了些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新厌旧。”
短短四个字,白承景便了然。
“胡说八道,”巧心抹去脸颊的眼泪,拿起桌上的胭脂粉盒,给自己补妆容,“你们知道些什么,阿彦心里只有我,琉璃算什么,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肖轩成反唇相讥:“在他眼里你比不过千两黄金,也比不过面容姣好的花魁,你又在得意什么?”
“你不懂,他说琉璃对他不过是一个玩具,玩过了也就厌弃了,”巧心将厚厚的粉盖在疤痕上,笑容甜美,“只要我说服琉璃在那晚陪他,他就再拿金子为我赎身,娶我作正妻。”
即便肖轩成和白承景身为男人,这种话在他们听来也是敷衍哄骗的谎言。巧心并不愚笨,只是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一个男人的谎言上。
“可是当晚买下琉璃的人是贺九,天香阁规矩森严,恐怕琉璃不敢轻易答应你这种事情吧?”
“是啊,这种事情若是被发现传出去,以后天香阁就没人来了。琉璃一开始不同意,我怎么求她都不行,她怕被容妈知道,会被打死,”巧心怅然若失道,“我跪下来求她,说如果她不帮我,我就将自己吊死在屋里。她看我可怜,终于答应了。”
“然后她就给贺九弹琴助兴,将他灌醉。”
巧心点头:“本来事情计划得很顺利,阿彦正要与她翻云覆雨,可是”她重重叹了口气。
白承景想到琉璃脖子上的刀口和那个光头佩戴的短剑,出声道:“可是你们被打手发现了,是吗?”
“何止是那帮打手,容妈进来了,”巧心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她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经过,便责骂我”
巧心正值青春,可在这种地方已经算是‘老人’了,再加上破了相,已经很难再为天香阁挣大钱。
容妈便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将她贱卖给那些年老的商客去做卑贱的妾室。
巧心眼巴巴看着高彦,求他为自己赎身,哪怕是为自己说句话也好。可高彦看也不看被光头压在地上的她一眼,急着问容妈:多少钱都无所谓,今晚琉璃就得陪我!
巧心倒在地上,浑身发颤,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机会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劝琉璃同意的,阿彦在乎这个机会,也是在顾及自己付出的努力等他玩腻了琉璃,他就会给自己赎身,娶自己为妻。
可一直到容妈让光头将自己拖出去教训一顿,高彦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嫌弃与厌恶,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巧心的心裂成了两半,她趁光头不注意,拔出了他的刀,冲着高彦刺过去。
高彦一惊,立马将身边的琉璃推出去挡刀。
光头的反应很快,立马上前要夺回刀,巧心的力气岂是他的对手,但她不知从哪儿爆发的力气,牙齿咬出了血,硬着僵持着不肯放手。
缠斗瞬息间,琉璃的惨叫声打破了抢夺。
“琉璃不是我杀的,”巧心叫道,“是容妈和胡威杀了她!”
肖轩成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着魔的女人,眼神很冷:“因为琉璃无意中被你们杀死,你们的容妈联想到其他楼发生的命案,干脆就将罪推到了贺九身上,这样一来,既摆脱了嫌疑,又能大捞一笔,可对?”
“谁跟你说是无意中杀的?”巧心捂嘴呵呵一笑,眼神有些诡异,“换人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有钱赚,你真以为容妈会刻意来抓这件事情?”
肖轩成蹙眉。
“人死了,那么大动静,你们的朋友一点反应也没有,醉酒的人真能睡得那么死吗?”
“你是说那酒里掺了东西?”
“这不过是我的猜想罢了,可是”巧心幽幽道:“夜半三更,带着拿着刀的胡威直接闯进花魁的房间里,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肖轩成眼神愈发冰冷。
巧心笑颜如花,若不是下巴上那道伤口,容貌并不比琉璃逊色半分。
“你们想知道前两桩案子的真相吗?”
白承景不动声色:“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巧心不知道他俩为什么会对琉璃的死那么关心,或许是为了还贺九清白,又或许是为了其他目的,不过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只要这两人需要信息,而自己恰好有,那么就是自己的另一根稻草。
“但是我不能白白告诉你们,除非你们娶我。”
空气安静了片刻,白承景和肖轩成的沉默让巧心不禁怒从心头起:“喂,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想法?给个反应行不行?”
肖轩成暗暗将白承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