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诸,身为嫡长子,理应继承国君之位,但看他面相——好勇斗狠,恐非仁君,何况还做出了那种丑事……”
“公子小白,虽为人谦和,亦有世出之才,然其作为庶出,地位远远不及——那些贵族元老,恐怕不会支持……”
书房内,齐僖公正与自己的妃子谈论着。如今的他,已不愿让一个外人来掺和这些,虽说他的身体还算健朗,可立储之事,自然需要提前做好规划。
“不是,还有一位吗?”
“你是说公子纠?他,他……你怎么想到他的?”
“优柔寡断,平庸至极,平日只知寻欢作乐,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搞不清楚——虽说自从那次出走归来收敛许多,却换了一副呆傻的模样,每日像发癔症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简直,简直不像是我的儿子!”
“若非他是文芸之子,恐怕早已让我逐出宫去自食其力了,归根到底,还是寡人的溺爱害了他……”
“因此,储君之位,断不能传予——任其在公子府中折腾吧!”
而现在,这位碌碌无为的主人公已经虚度了大约三年的光阴。
自那次由同父异母的弟弟寻回,怀少卿便被接回了他的住处。公子小白对外谎称,这位刚刚回来的二公子不仅伤痕累累,而且还得了重病,以此谢绝所有宾客会面,实则教导他身为王公贵族的诸多要领,以及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比起之前那位,倒是聪明了许多……”
“那是自然!我再怎么说也是所谓的现代人……”虽说心中怀着这种“降维打击”的优越感,但在冥冥之中,怀少卿感觉自己好像接触过这些知识,“难道,这都是,原宿主的记忆吗?”
想到两人见面时,对方便已发现自己并非公子纠的身份,面对这位比自己小一岁的兄弟,怀少卿也不知他在打什么算盘,只得在一个凉爽的秋夜,在姜小白为其恶补完关于亲戚宗族的知识后,邀请对方再留一会……
“就算你不想知道,但我还是希望……毕竟,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吐不快。。。”
经过简单的解释,怀少卿的开诚布公也让公子小白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所以,你是魂穿而来?怪不得,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晓?这种不可理喻的事——之前,还以为你们只是容貌相像而已……”
“而且连衣服打扮都变了,谁会想到……话说,当时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从高空坠落所致……”
公子小白摸了摸头,似在回忆过去的经历:“的确,二哥他,是坐着飞鸟离去——我敢肯定,当时绝对没有看错!”
“或许,在他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最后,才从飞鸟背上掉落林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
“没错,魂穿总是伴随着如此前提条件:真正的公子纠,已经摔死了——现在你面前的,是怀少卿,同样,也是姜纠……”
他好像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令怀少卿都感到些许意外……
“所以,史书中是如何记载的,关于我——的故事?”
未来的齐桓公,所谓“春秋五霸”之一,公子纠与其争夺国君之位,最后却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这种事,可不能告诉这家伙——”
怀少卿揉了揉太阳穴,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良久过后,才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将成为齐国国君,而我,则一直是你的兄长……”
这一夜,两人好像聊了很多,怀少卿将现代社会的林林总总概述了一遍,令姜小白心生向往,一直露出副无比激动的神情,几口膳食进肚,他对眼前的魂穿者,显得更为崇拜与好奇。
“那些装备——”小白指着靠在桌边的那个包裹,发现怀少卿时,他正死死抓着,“又是什么?”
“大概是神明的恩赐吧……”记忆有些混乱,只能给出这种自己也不确定的,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块是……黑色魔法石吗?”
“是吧……或许是在那段时间找到的,虽然没什么用,但,总想继续留着——”
“不过,还是别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东西,身为齐国公子,戴着它——有些太掉价了……”公子小白这样说着,却突然嗤笑一声,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时,二哥失踪了整整三天时间,或许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也说不定……”
“那这家伙,竟然还跑了——渣男一个啊!”
“渣——?”
看对方不知何意的模样,怀少卿又为眼前的少年解释起了网络用语,直到月隐于山,二人已困乏不堪,互相搀扶着,第一次完成了兄弟之间最常见的成就——同床而眠。。。
就这样,度过了艰难的一个月后,怀少卿终于出师,应对起那帮贵族长老、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