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令仪眼神揶揄,想要借此活络一下气氛。
却不想景云州瞥了她一眼,凉凉开口。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慕令仪:……
“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
她摸摸鼻子,赶紧跟了过去,依旧是絮絮叨叨。
“说起来,宁远的守宫砂,是不是上次在画舫上的事情?可是出了这种事情,她难道不应该把嘴巴捂的严严实实的吗?怎么还反倒算计到你头上来了?”
景云州听到算计这两个字,眼神微沉,嘴角勾出一抹凉意。
“大概是因为,就算是她想藏,也藏不住了吧。”
“啥?”
“公主有心思对这种事感兴趣,倒不如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月情上,有线人来报,这些东西在上京城,可是越来越盛行了。”
景云州三言两语把慕令仪的好奇心给推了回来。
慕令仪瘪瘪嘴巴,突然就想起之前在花楼看到的一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
“景云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让我去调查这件事情的?”
“郡主在说什么?”
景云州一如既往的装糊涂,慕令仪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却始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得有些颓然。
“上次在花楼,我看到慕远松和宋尚书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月情的事情,跟他们有关,你让我去调查,是不是也是因为怀疑慕远松?”
慕令仪耷拉着脑袋,只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脑子不断地转,都快要冒烟了。
景云州低头看着她的后脑勺,盯了片刻,又把视线收了回来。
“郡主多心了,我不过是因为,郡主去调查的话,可以省掉很多麻烦罢了。”
慕令仪心里面更加挫败了,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景云州,你上辈子是被墨水撑死的吧?怎么会这么腹黑?”
说完,在景云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踩了他一脚,就快速跑开了。
楚风跟在两人身后,看到景云州被冒犯,眉头皱的几乎能够夹死苍蝇。
“主子,慕令仪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要不让属下……”
楚风说着,做了一个动手的姿势。
景云州凉凉看了他一眼,声音比平时还要没有温度。
“楚风,你僭越了。”
楚风顿时后背一凉,连忙跪了下去。
“属下知错,还请主子责罚!”
景云州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依旧是冷冰冰的开口。
“回去之后自己去戒律堂领罚吧。”
景云州说完这句话就直接上了马车,只留下楚风一个人跪在原地冷汗直流。
他刚才是感觉错了吗?
主子竟然为了一个慕令仪,要让他去戒律堂领罚?
楚风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却又不敢违背景云州的命令,只能在心里面安慰自己。
肯定是因为他多嘴,所以主子才处罚自己的。
慕令仪早已走远,并不知道这一幕,此刻的她正坐在马车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顾泽辰,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很多回了,我真的没有事,你看,我胳膊腿都还在,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慕令仪看着面前纠缠不休的顾泽辰,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让他过来了。
不过看着他这么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面还是暖暖的。
顾泽辰却是被她的话气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好几下。
“慕令仪,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情况下,你明知道情况危险,为什么还要去救人?万一景云州没有后手,那你岂不是就把自己给交代进去了?你喜欢他,我没有意见,可是你就算是对他再有心,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置之不顾吧?”
顾泽辰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大通,看着慕令仪蔫头巴脑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令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那个伯父,压根就没有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整天惦记着你爹娘留下来的那点遗产,恨不得你早一点出府,至于太后,虽然表面上对你很关心,可她的顾虑也多,没有办法护你一世周全,你终究还是要长些心眼,莫要被人给骗了去才行。”
顾泽辰语重心长,慕令仪却是悄无声息的红了鼻子。
她原以为顾泽辰就是个纨绔,什么都不懂,没有想到,她确实什么都为自己想到了。
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慕令仪重重点头。
“顾泽辰,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肯定不会把自己给搭进去,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
“哼。”
顾泽辰哼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