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谢琅得了这一句应承心中是很高兴的,毕竟他要对首阳长公主动手,若是元景帝护着首阳长公主,那他做的事情都是白做了。
但离开上书房之后,他越想越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在他印象当中,元景帝一直都很敬重、很信任、很关怀首阳长公主这个亲姐姐的。
就算是以前首阳长公主同样对他不好,元景帝对他是有一点心疼,但劝说过,首阳长公主不改,他也只当这事不存在,就是见面的时候对他不错,偶尔也送点东西给他撑腰,让他不被别人欺负。
在元景帝心中,首阳长公主这个亲姐姐和比谢琅这个外甥重要多了。
可这一次,元景帝竟然赞同他找首阳长公主麻烦,还说要给他兜底,真的是太奇怪了。
难不成是元景帝突然讨厌首阳长公主这个姐姐了,还是还是首阳长公主的权势太盛,元景帝已经容不下她,打算给她整点事,以削弱她的权势?
谢琅这一整天都没想明白这事,想了想干脆就不想了。
不管是元景帝想对首阳长公主做什么,于他而言,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要让首阳长公主吃亏,最好是利用好眼下这机会。
想通了这些,谢琅一身轻松,一边接手新职位的事情,再一边想着如何给首阳长公主添堵,看到手中各种案件,他又想,看来这长安城里,会被他添堵的不只首阳长公主一人。
。
时入午时,平清王府也迎来了几位客人。
不出谢家几人所料,敬国公府得知谢琅打伤了谢璟之后,安排人上了平清王府,一来是看望谢璟和韦氏,二来,便是要讨要个说法。
敬国公夫人看着谢璟脸色青一块红一块肿一块的,脸色极为难看,忍不住骂道:“真的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虽然这事情的源头是谢璟不做人在前,可见到自家女婿被打成这样,很难让人不生气。
韦氏向母亲哭诉:“母亲,你可要为我和夫君做主啊!先前夫君当真是一片好心,不想让公爹伤心,这才压下了消息,他当真是一片孝心啊!”
“可谢三这疯子,一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他,简直是丧心病狂!这世间上世间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还有公爹,公爹也在太极殿上也为他说话,说什么谢三打人是他让打的,只为了给夫君一个教训,这定然是不可能的,他这分明是在包庇谢三,是欺君啊!”
“慎言。”敬国公脸色微变,警告道,“太极殿上的事情不必再说了,陛下都赞同了这说法,便不要再议论,什么欺君不欺君的,若是平清王坐实了欺君之罪,难不成你们还能不受牵连了?”
韦氏闻言哭声一顿,脸色徒然一白,红着眼睛问敬国公夫人:“那母亲,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算了,夫君他白白被人打了?”
“不,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啊!我们定然不能放过他的!
“自然是不能白挨打的。”敬国公夫人闭了闭眼,开始计算起了利益得失,“这事吧,如今说理是说不通的了,但他谢三到底动手打了人,总不能就这样揭过,该赔礼该道歉的,那是一样都不能少。”
不能论道理,还不能打过去,只要让对方赔礼道歉了。
“您是说让谢三赔礼道歉?”韦氏眼睛一亮,觉得很有道理,“您说得对,既然打都被打了,又不能打回来,但至少赔礼道歉是要的,而且赔礼少不得给三千两不,五千两!”
要知道去年谢琅在她和谢璟手里讨去了三千两做赔礼呢,这一次非得让他全数吐出来不可。
“小姑子,不说这五千两,三千两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人家谢三郎会在给你?”韦少夫人觉得韦氏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外加异想天开,谢琅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么多钱银。
“怎么不给?!”韦氏咬牙,“上次他就借着我说错话的错处攀扯我,从我和夫君这里要走了三千两啊!他都敢这么开口了,我怎么就不敢了?”
韦氏想起这桩旧事,对谢琅是更恨了。
这事,敬国公府的人也知道,当时也觉得谢琅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太不是个东西了。
敬国公夫人想了想道:“既如此,那便试试,若是能叫他吐出来,那定然是要他吐出来的,只是你心里要有数,若是他不愿,那咱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只要这五千两或是三千两。”
若真的连在一起,这一次五千两还有那旧账三千两,谢琅一次要给八千两银子,且不说他有没有,便是有,估计也不会给的。
韦氏被这一说,也冷静了一些,对敬国公夫人道:“母亲,到时候还请您给王妃好好说道说道。”
敬国公夫人点头道:“那咱们就去见见你婆母去,让她好生给你主持公道。”
“好。”
几人商定此事之后,便去见了平清王妃,同她说了敬国公府的要求。
平清王妃听着当时就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