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刘岑小的时候教过刘岑两首歌,一首是《外婆的澎湖湾》,另一首是《童年》。
母亲教的不只这两首,刘岑学到的也不只这两首。
刘天忆给刘岑唱过很多首歌,他第一次给刘岑唱着“皮皮虾,我们走”的时候,刘岑还莫名他为什么笑,后来刘天忆又唱过几句“机器铃,砍菜刀”,在这之后,刘岑就经常听到这几句,直到他发现这是以当时的一个游戏命名的歌。
在六年级的时候,班上的多媒体还放着各种喊麦,每天都在“刀山火海”。遇见谁也说不清楚,有时候放的歌还会让众人回忆起在操场上手拉手站成一排。
小学的操场上最适合玩的游戏莫过于闯关、海陆空、机器铃,砍菜刀、撕名牌之类的了,有人说,要谁随便挑,刘岑说,我的胳膊快断了。
这首关于八零九零后的歌曲也唱出了刘岑他们许多人的回忆,到了现在刘岑再听到的时候,就会多了许多层味道。
张寰宇这次回来后,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把他的收音机音机拿出来放歌,就是那种老式的磁带收音机,刘岑在张寰宇的家里见过几次,不过倒是没有见他用过。
“这能用啊原来?倒是没见你用过。”刘岑问道。
“可以啊,可以自己录磁带,不过我带了几首,以后再录别的。”张寰宇把一个磁带放进收音机里说道。”
刚开始放的时候就是那首《机器铃,砍菜刀》,其实玩游戏的时候除了知道后面的三个字是“砍菜刀”,前面的三个字刘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个歌曲出来后,有的写的名字是“机器灵”,有的是“机器铃”,刘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铃”会让他想起村小学教学楼二楼的那个大钟,那就是学校的铃声。
张寰宇在磁带上面写的也是“机器铃”,刘岑不自觉地认为张寰宇的小学学校里面也有一口钟,但他同时又认为村小学的大钟是独一无二的,敲钟上下课也是独一无二的,于是又赞叹起张寰宇的小学也是有品味的。
再者,张寰宇带了收音机回来后每天的早晨也比较有韵味了,有几首刘岑还可以跟着唱一唱。
歌里的那个年代会不会想到多年后的许多事呢?反正刘岑的那个“小年代”没有想到这么多,在变得越来越不纯粹的同时,想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高中的时候刘岑遇到一个爱听歌的室友,那个室友偏爱于说唱,也经常唱着“机器铃,砍菜刀”这两句,还去看了原作的一次演唱会。
之后,刘岑就“拾”起了这首歌,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听,可能因为前面的道路多了一个要翻越过去的“墙”,或者那是现实中的“长街”,总之,刘岑从歌词中的体会到的不同了,他常常不这么注意最后的一段的念唱,因为他觉得前面的回忆就够了。
然后,刘岑去上了大学。
谢心楠在小学的时候也给刘岑唱过,她说,这歌挺有意思。刘岑回答说,是,好听。郭明帆也在刘岑的耳边唱完后问道,我唱哩好听不,刘岑说道,你听听我唱的。
刘岑从母亲那学的好几首歌都和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唱过,和二嫂的大女儿还赛唱过《蜗牛与黄鹂鸟》,刘岑在二嫂家倒是见过葡萄树,盘在细竹竿搭成的架子上,不过没有见过蜗牛往上爬,也没有见过黄鹂鸟,麻雀倒是天天见,还有屋檐下的燕子,有一次他和父亲还一起发现了两只蜂鸟,不知道是不是蜂鸟,只是和电视上的很像,父亲告诉他叫蜂鸟,刘岑在书本上学过,他认为父亲说的对。
鸟是见过不少,母亲还和刘岑说过鸟是自然的歌唱家,当时刘岑知道母亲说的是鸟的歌唱是自然形成的,就是鸟是天生的歌唱家,后来一想,母亲的这句话还有别的意思,虽然不是母亲说的意思。
鸟也许也会喊麦,刘岑也略会一些,当时所听过的许多歌曲刘岑还能喊上两句,唱上两句。离开了村小学后倒是几几乎没有玩过“机器铃,砍菜刀”了,除了五年级的时候玩过一次规模比较小的外,其他玩的最多的就是“加减乘除”了。
刘岑再闭上眼的时候还能再玩很多次呢,但一定会抓紧身旁同伴的手,不让对面的人把自己一边的人“砍”去,要不然自己一边的人都被要走了的话,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