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齐聚一堂的的时候,刘岑和张寰宇的表现明显不同了,他们两个总是保持着一种思考的神态,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也频频走神。
另外几位也看出来这俩货的魂被吸走了似的,但又的确看不出其中的道道,便将疑惑化为询问和调侃。
谢心楠的家里,桌子上的火锅冒着腾腾的蒸汽,炉子烧的很旺,另一间屋子里,爷爷奶奶在煮梨水,家里就他们俩时,就常常在他们的小屋里煮梨水,院子里的小猫小狗蹲坐着等屋里的人吃完饭。
谢心楠说:“二位先生是有什么大生意吗,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呢?”
刘岑一愣,张寰宇倒是张口道:“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意,但该说的时候会和你们说的。”
其余人一脸不屑,仿佛只有火锅里咕咕的水声在应付。
陈清焰放下筷子,端起饮料道:“还真有啊,那可得让我们也捞点油水啊。”
郭明帆嚼着东西道:“他俩指不定做什么坏事来,叫他俩好几次都不出来。”
陈清焰来了兴趣:“什么时候,怎么不叫我们?”
“待家里,他俩住一块。”
闻言,其余人仿佛嗅到了什么,一阵“哦”声起伏。
李松一脸得意:“果然是有什么事,是不是行走的五十万?”
“五十万到不至于,说不定是看上谁家的小姑娘了。”说着陈清焰又指向谢心楠,“你看好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向组织汇报。”
谢心楠举起筷子表示收到。
刘岑听的一阵无语,本来他和张寰宇已经约定好绝不会因为回溯影响到这次相聚,到头看来还是会影响到现实中的生活,虽然情有可原,但原因还是抽象的,尤其是一和熟悉的人碰面,就会感到眼前的人是由回忆组成的一个抽象的概念似的。
刘岑说话,“可能是熬夜看书熬的吧。”,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将信将疑。
李松坐在刘岑旁边,把手搭到刘岑的肩上,“真的假的,什么书,推荐推荐?”
刘岑看着李松意蕴丰富地眯起眼睛,他想了想,回道:“一本寓言。”
“什么寓言?”谢心楠感兴趣地问道。
张寰宇也有点好奇地看着刘岑,往嘴里大筷大筷地塞着菜。
“你们想听吗?”刘岑提高了声音问道。
谢心楠抱起手臂,“听,好好讲讲。”头发盖住了眼睛,她理了理,起身要去拿刘岑身后墙上挂着的发箍,刘岑看她起来,很自然地转身拿起发箍递给她,谢心楠则熟练地接了过去。
大家手里的动作好像都变慢了,除了张寰宇还是在狼吞虎咽。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好圆一圆这个谎。
刘岑开口道:“这本寓言的名字叫《暗经历》,一共有三个不同的章节。”
接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继续道:“那我就先讲第一个章节,这是一个打工人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叫王偘,他原来的身份是一个送报员。”
“送报员,送什么报?”陈清焰问道。
“送报?”李松也附和道,“送的是正经报纸吗?”
郭明帆和张寰宇一样涮着火锅,他调侃道:“恁就听他瞎说吧。”
刘岑心想,的确是瞎说的,不过也有依据,还可能把在座的也编进去。
谢心楠则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态看着刘岑,什么都没说,她很想听听刘岑接下来会怎么说,刘岑也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但王偘不是一个简单的送报员,故事的背景是现代,而当今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订报纸看了,王偘主要的工作是给镇政府机关之类的一些市级的报纸。”
“不同于其他人的是,王偘很看重送报的工作,别人都是直接把报纸丢在办公室里的桌子上就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可能过了一年,办公室的人都看不清送报的人长什么样。”
“而王偘每次都是轻轻地放到桌子上,还会提醒办公人员这是第几期的报纸,即使他知道这些人也不看,可他依旧一直如此,有时候还会和办公室的人聊上几句,他负责的几个办公室里的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刘岑说到这顿了顿,众人都以为他在卖关子,其实他是在组织自己语言,直接编一个故事出来还是有些吃力。
连张寰宇手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继续讲啊。”谢心楠催道。
“说啊,你该不是编的吧?”陈清焰也催道。
的确是编的,送报这个元素还是刘岑看到桌子上铺的报纸编的,接下来他要把故事把往与长街、隙界、回溯这些概念上引进,不过时间好像不怎么允许让他编的尽量完美点。
“咱先吃饭吧,让我回忆回忆。”刘岑不自信的喃喃道。
“说了没有,小岑瞎说的。”郭明帆嘿嘿笑道。
李松在又把胳膊搭在刘岑肩上,“好好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