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放假谁不想着休息呀,可是上头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所里候着。我就纳闷儿了,听上头的口气,好像我惹了啥事儿一样……”罗建杰一共接了三个电话,一个是区长打来的,一个是县里特警队打来的;而最后一个,电话号码不详,可说话的口吻却是异常的霸气。
罗建杰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一个精明的官场老手。这三个人前后脚几乎同时给自己打电话,说不定为的是一件事儿。
瞧了瞧站在旁边的白一飞,罗建杰哼了一声,带着训斥的口吻对白一飞说:“你小子最近没惹什么事儿吧?”
白一飞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派出所,罗建杰总觉得有些奇怪。
“舅舅,瞧您这是啥话。好像我天生是个捣蛋鬼一样。”白一飞不由得心虚起来。
“不是吗?每回给我惹一堆事儿。”罗建杰没少给这个外甥擦屁股。瞧了一眼旁边的马爱明,罗建杰咳嗽了一声道:“爱明,赶紧让所里的兄弟们集合,一会儿上头来检查,我提前给大家开个会。”
马爱明立正,给罗建杰行了一个警礼:“是。”
三分钟后,派出所的十
几名片警全部集合到会议室。大家交头接耳,纷纷猜测队长大周末的为啥要开会。
罗建杰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静一静。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大家道:“最近执法的时候,有没有人碰到一个叫张谦的?”
虽然罗建杰并不认识这个叫张谦地何许人也,可刚才区长、县里警局金局长以及那个神秘的电话都提到了这个名字。罗建杰眼再拙都听得出来,这个张谦一定有事儿!
“张谦?”听到罗建杰的话之后,坐在罗建杰旁边的马爱明顿时吃了一惊,忍不住脱口道。
“怎么?爱明,你知道这个人?”罗建杰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马爱明。
马爱明看了看窗户外面,只见在窗户外面偷听他们开会的白一飞一个劲儿的给他打手势,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诉他不要说。
“爱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罗建杰是个老刑警了,他看到了在窗户外面给马爱明打手势的白一飞,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罗建杰见马爱明不说话,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对他吼道:“你知道多少人都在向我问张谦的事情呢吗?区长、县公安厅金局,特码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多大的领导……”
“金局……金局也问了?”马爱明在行政线上也干了多少年了,最起码还是知道金局是何许人也的。
“队……队长,是……是白一飞让我抓的。”马爱明隐约感觉自己这回摊上事儿了,于是他二话不说把窗户外面的白一飞抓了过来。
罗建杰就知道是白一飞这兔崽子搞的事儿。真恨不得上去就干他两巴掌,也幸好一旁的属下拉住了自己这个脾气暴躁的罗建杰,白一飞才免于一次毒打。
“舅舅,你听我说,这一回真不是我惹得事儿。而是张谦那小子……”白一飞觉得自己好冤枉呀。虽然马爱明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让他不要说了,可他还是要向舅舅喊一下冤:“舅舅,我的店都被这小子给烧了,你为啥没回
都觉得是我惹祸呢?”
白一飞带着哭腔向罗建杰讲述了自己店铺现在的样子。讲完,他偷偷看了一眼罗建杰,只见罗建杰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真的?”罗建杰问。
“舅舅,不信你可以问明哥。他跟我一起抓的张谦……”白一飞急忙把马爱明拉上,不然他一个人舅舅一定不会相信他的。
“是呀,队长。昨晚街道确实着火了,烧着的店确实是白一飞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汇报呢。”马爱明道。
“是吗?是张谦干的?”昨晚街道着大火的事情罗建杰也是听说了的。不过他并不知道被烧的店铺是他外甥白一飞的。
“是呀,舅舅。我的店被这小子烧了,以后咋养活我娘呀……”白一飞的母亲是罗建杰的姐姐,罗建杰平时也挺尊敬他这个姐姐的。白一飞这明显是在使苦肉计。
“得得得,爱明,你审过了吗?张谦承认吗?”罗建杰现在也拿不准上头到底是啥意思呢。他接的三个电话都略微提起了张谦,但似乎谁都没说透到底是想张谦好还是想让张谦歹。
“审过了,但是……”虽然白一飞一个劲给他使眼色,不过马爱明不敢向队长说谎。
“张谦在哪儿,我亲自去审。如果真的是他放的火,谁来也不顶事儿。”罗建杰一生正直,他坚信着公道自在人心,所以就算不是为了自己的外甥,他也一定要把放火贼给绳之以法。绝不徇私舞弊。
罗建设还没来得及审张谦呢,却见区长已经匆匆赶来了。
也不知道区长是听了谁的谣言,一见罗建杰就训斥他是不想混了吗?
罗建设对区长无缘无故的训斥感到很冤枉,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呢,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冲进了镇派出所大院。
罗建杰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