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狡黠笑着扬起五根手指:“你我都知道的生意可谓是一本万利,风险虽然大,全世界都在喊打。”
“三七。”李麟却给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巴颂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李先生,你这可是违背了我的利益啊。”
“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你七,我三。”
“这……”
巴颂一下瞪大了眼睛,万般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李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相信你李先生有钱也不赚?”
“钱是好东西,但我怕这种钱那么多,折寿。”
李麟耸了耸肩,摇着头说道:“之所以想要和你合作,是因为我相信你巴颂先生是个聪明人,说好了不进入全洲市场,那我就相信你会做到。可如果我若知道你私底下偷偷进入全洲市场,巴颂先生,我会让你的帝国在三天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哈哈哈……”巴颂仰头一阵爽朗的大笑,似乎有些没当回事儿
,可旋即脸色猛然凝固:“李先生,我说的五五分成,收回全洲市场的利益,但我还有其他调减的,你可想清楚了?”
“我知道,你的条件无非是让我帮你消灭东洲其他几个全洲的竞争对手罢了。”李麟放佛早已看透那般,淡淡一笑道。
“爽快。”
巴颂更高兴了,这对于他而言,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
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明白李麟为什么会选择三七分成的模式,但在这巨大利益面前,一切都是无所谓的了。
初步的计划商量完毕,对李麟而言算不上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三七分的最大原因是他对东洲太过陌生,更重要的是和玩外贸的做交易,永远没有真正的诚信可言,双方心里都留着一丝对对方的芥蒂。
金石集团倒台了,巴颂这个曾经依附他们支撑起整个东洲市场的人,现在不得不做出退步,来换去和李麟的合作。
然而,李麟又
何尝不是想利用巴颂这个地道的越州人来展开对东洲局势的较量?
望着李麟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迤逦地驶出别墅大门,手持佛珠的巴颂站在楼房门前,嘴角扬起一抹狐疑的微笑,极为诡谲。
“老板,您……真觉得要和这个全洲人合作?”这时,之前接李麟而来的那名青年西装男子走到巴颂后面,恭敬的低下头,低声询问。
“合作?呵呵。”
巴颂意味深长的冷冷一笑,似乎对于这个手下的询问有些诧异,神秘的摇摇头,旋即便转身走回了房间。
………
车子抵达合瑞市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上,又一次傍晚的夜幕从笼罩过来。
驾驶着那辆宝马缓缓抵达阮亚梅楼下的时候,李麟却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停在拐角处按下车窗,默默点了根烟,思索着一切结束而又开始的行程。
人生就和上学一样的蛋疼,小学毕业以为中学轻松,结果中学
老师跟你扯什么一生不苦苦六年,六年不苦苦一生。
咬牙切齿坚持完中学六年,到了大学都以为轻松了,结果挂科的结果让人绝望。
时间悄无声息过去一个多小时后,李麟这才从车内下来,丢掉烟头,径直走进别墅大门,透过光亮的玻璃落地窗,瞧见阮亚梅正一人静静坐在客厅里临摹着什么。
“回来了?”
当李麟双脚轻柔的踏进客厅门时,阮亚梅背后长了眼睛那般,优雅的嗓音传来:“在外面呆那么久想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李麟问完这句话便后悔了。
果然,阮亚梅嘴角泛起一抹轻笑,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抽动了几下鼻头,一抹黑线爬上额头:“你去见巴颂了?”
李麟刚要释然的面孔瞬间再次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阮亚梅。
“你身上有的味道。”
阮亚梅像个幽怨的妻子,阴沉着脸色说道:“这种东西,整个越州也
只有巴颂可以研制的出来,别告诉我你只是碰上。”
闻言,李麟哭笑不得摇摇头,谈上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也着实无奈,轻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朝楼上看去:“宁芬在哪儿?”
“楼上。”
阮亚梅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聪明的选择没有追问,只是美目狐疑的眨了眨,继而又转过身去了。
李麟现在心情沉重到了极点,最近也不知为何,格外感性,望着楼上狠狠长呼几口气,继而抬腿迈上二楼楼梯口。
当当当——
轻轻叩响了二楼一间卧室的房门,怀揣着沉重心情的李麟百味杂陈,孙杰龙终究是死于自己之手,虽然他有一万个死得其所,可……站在宁芬和三岁琳琳的角度上,内心终究是愧疚的。
咔擦!
轻微的开门声传来,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睡觉的宁芬赤红着双目站在卧室内,满脸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