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看着病床上的可吉列茨,目光中划过一抹疑惑,“可能是我欠的赌债,或者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
话音一落,屋内众人表情各异。
吉米列夫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帮他隐瞒,已经到了嘴边的辩解之词差点将他噎死。
而阿历克斯则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眼珠差点瞪出来,如果不是顾忌场合因素,他都想要想去指着对方鼻子询问了。
若是弗拉基米尔出面指认,再由他站出去补充一下,将戚尔尼科拉出来作证,几乎可以实锤宣判吉米列夫的死刑。
可偏偏弗拉基米尔连往这个方向提都没提,以至于他的一切后续安排都显得鸡肋了起来。
把戚尔尼科推出去,的确不失为一个解决掉吉米列夫的方式。但他这么做又免不了被对方反咬一口,被怀疑别有用心,最后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有损他的利益。
谢尔巴杰夫和根纳瓦尔克对此并没有表态,也没有人发表意见,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像是在看一出三流编剧写的电影。
可吉列茨对这个结果似乎也有些意外,有些不解的望着弗拉基米尔。
尽管不能排除弗拉基米尔所说的可能,可敢在下尔托斯克向瓦吉特家族下手的人着实不能算多。凡是稍微有些理智的人都不太可能相信这件事,但结果却偏偏出自弗拉基米尔本人的口中。
似乎是担心众人不相信,弗拉基米尔又出声补充道:“这件事已经在我朋友的帮助下解决了,您不用担心。”
可吉列茨点头思索了一阵,再次出声道:“我刚才已经把遗嘱的事情重新和谢尔巴杰夫律师以及根纳瓦尔克进行了交代,仍旧维持原本的决定。不过我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有可能随时闭眼,所以你们几位都暂时在我家里住下……”
众人几乎都理解了可吉列茨的言外之意,倒也没有人拒
绝对方的这个要求。
不知道是不是说话太多的缘故,觉得身体不适的可吉列茨说完这番话之后就立即示意医护人员帮他带上氧气罩,满脸倦容的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助理谢米尔立即开口道:“客房已经安排好了,我带各位先去休息。”
弗拉基米尔有自己的房间,自然不需要谢米尔去安排。
进屋之后,原本还算镇静的弗拉基米尔脸色忽然变的惨白,后背也浮现出了一层冷汗,颤颤巍巍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等看到进门的段飞之后,他立即出声道:“刚才我去见的不是我父亲,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嗯?”
还不清楚发生了些什么的段飞皱眉,开口道:“你先不要着急,慢点讲。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是你父亲了。”
弗拉基米尔将上楼之后的事情简述了一遍,然后又斩钉截铁道:“那个人虽然模仿的很好,甚至连一些细节都惟妙惟肖。但是他可能并不知道,我父亲左手拇指的指根在去年刚生病的时候长了颗肉痣,看上去不起眼,但摸上去十分清晰。”
段飞在沙发上坐下,出声道:“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已经被人掉包了?”
“嗯!”
弗拉基米尔十分笃定,点头道:“总之他肯定不是我的父亲。”
段飞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开始整理起了这件事。
其实早在他们要动身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其中甚至就可吉列茨已经身死的情况提出了假设,但唯独没想到会出现掉包这种可能。
然而从那个假可吉列茨的话里来看,段飞甚至都有些看不懂对方究竟算是谁的人。毕竟对方处在一个十分公正的角度,维持了此前遗嘱中的决定。
可如果这个可吉列茨真的是假货,那么费尽心思策划出这件事的人肯定不会只有这点图谋。
“是谁这段时间一直在照
顾你父亲?”段飞询问道。
“我大哥。”
弗拉基米尔回答道:“自从我父亲去年生病,我大哥每天都会去看看我父亲,包括病情,他应该都是最了解我父亲的一个。”
“除了他呢?”
段飞追问道:“还有谁和你父亲的接触比较多?”
“谢米尔!”弗拉基米尔回答道:“他是我父亲以前的助理,我父亲将家族生意撇下之后,他也跟随我父亲从家族生意中退了出来,现在算是我父亲的管家。”
段飞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谢米尔有很大嫌疑。现在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单干,还是已经找好了盟友。”
“不会吧!”弗拉基米尔说道:“我父亲一直都很信任他,而他和我以及我的两个哥哥也都一直保持着距离。”
“这就更不应该了!”
段飞微笑道:“他的年龄还远不到退休的时候,况且以你父亲处于这种情况,他即便不给自己留后路,多少也应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