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进行了近半个月,除了偶尔被强制性的逼入水里,她还没洗过一个澡,为此没少遭到段飞嘲笑。如今集训结束,身上没有了负担,于是趁着其他成员吃晚饭,她便一个人偷偷溜到了河边,打算好好洗个澡。
没想到刚潜了个水,一抬头就看见光着屁股的段飞跃入了水中。如果不是数次确认过,而且洗完澡之后又多玩了一阵,她几乎都要怀疑段飞是故意的了。
“这么巧啊!”
段飞微笑着道:“我也是来洗澡的。”
李末枝一阵无语。
看着在不远处一会仰泳,一会侧泳,玩的不亦乐乎的段飞。李末枝数次想要提出离开,可都被她忍了下来,只能跟段飞慢慢的耗着。
她着实有些后悔没有喊黄琴来替自己望风,否则又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至于屡次帮忙的何九归,不是她不想喊对方,而是仍旧有些不敢。
见段飞潜入了水里,李末枝花容失色道:“你要做什么?”
段飞几乎刚入水,便又浮出水面,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道:“没见过洗头吗?”
李末枝气结,柳眉倒竖道:“你先转过去,我要走了。”
“凭什么,这条河是你家的吗?”
段飞故意朝着李末枝的位置靠近了些,“如果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我劝你最好还是断了进血刃的念头。如果那天你不幸被俘,你有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李末枝紧咬着嘴唇,气愤道:“要你管?”
段飞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无奈摇头道:“你走吧,我不偷看。”
李末枝的情况程披甲一直都在对李大炮汇报,连对方爷爷都没有办法,段飞就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将其劝退了。
况且让何九归知道自己又在为难李末枝的话,那个疯婆娘又该跑来找
茬了。血刃中谁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除了这个动辄拔刀相向的疯婆娘。
段飞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李末枝就已经朝岸边游了过去。而他也没有趁人之危,将头扭向了一边。
“啊!”
听到惊呼声,段飞立即扭头。只见连衣服都没穿好的李末枝捂着脚踝,蹲在岸边。
段飞本能的认识到有诈,试探着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段飞能活到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他从骨子里不相信‘巧合’这个词。任何小概率事件,他都会抱着审视态度先观察一下。
回国之后,这个习惯稍微有所改观,但毕竟保持了那么些年,许多东西早已成为本能。
所以在看到李末枝的表现时,他瞬间便想到了对方应该是在耍什么花招。
眼下孤男寡女,而且他又身无寸缕。如果冲过去查看,被李末枝反咬一口,到时候不单他的清誉极有可能会毁于一旦,李大炮估计也不会让他好过。
岸边惊呼一声之后的李末枝根本没有理会段飞的询问,反倒起身先穿起了衣服。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忽然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紧接着一头栽倒在了岸边。
意识到可能真的有问题的段飞朝岸边游去,同时开口道:“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除了水声,只能依稀听到李末枝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
保险起见,段飞决定先穿上衣服,不过他刚将外套拿在手里,便看到一条手臂粗,浑身黑白相间,斑马条纹的蛇从李末枝身边爬走。
银环蛇!
早在《捕蛇者说》就有过对银环蛇的描述,黑质而白章。而银环蛇的毒性虽然不算最强,但也绝对名列前茅。
从这条蛇的大小上看,李末枝的情况无疑很严重。
不过从医学角度来说,银环蛇的
毒性虽然很大,但一般毒发时间在四十分钟左右,轻微者甚至两小时之后才会察觉到局部异样、麻痹。
段飞根本顾不上再去穿什么衣服,朝李末枝身边跑去的同时只是简单的将外套绑在腰间。
看了眼似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李末枝,他立即将对方穿到一半的裤子褪了下去,只见除了脚踝,对方的腘窝,也就是膝盖正后腿窝位置也有被咬伤的痕迹。
换做一般情况,以李末枝的能力而言,倒也不至于被一条毒蛇咬伤,甚至连一点自救的能力都没有。只不过刚才她走的急,再加上知道段飞就在背后,又哪里有闲心去注意其他的问题。
腘窝位置几乎是她刚上岸,还没穿上裤子的时候就被咬伤的。直到银环蛇发起第二次攻击,她这才察觉到了异样,也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腿上的问题。
当段飞脱下她裤子的时候,李末枝根本没有任何力气阻拦,只能紧紧的拽着还没来得及系扣子的外套,不让里面的春光外泄。
段飞从身上撕下了一条布,捆住李末枝被咬伤的腿部。随后抓起t恤盖在对方腰间,急忙将对方抱起,朝营地位置跑了过去。
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