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茶,介绍道:“虎跑水,龙井茶,尝尝!”
段飞举杯,一口喝光杯中的茶水,皱眉道:“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龙井不用细说,对于虎跑泉水,段飞纵然不喜茶,却也是听说过的。
虎跑泉水有较大的分子密度和表面张力,在盛满水的杯子中轻轻放入五分硬币,硬币能浮在水面而不沉。即使水面高出杯口达三毫米,水也不外溢。
许多好茶的人,甚至会不惜重金,从虎跑山取水。
可当段飞真的尝过之后,除了觉得茶香之外,实在是没能喝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给钱!”刘荆州立即冲着吴越范伸出手。
“身上没带,先欠着!”吴越范没好气的回答道,一脸怨愤的望着段飞。
许冰见段飞一脸疑惑,解释道:“他们打赌,越范说你喝了茶之后,肯定会咂嘴称赞,刘荆州说你品味不行,肯定会觉得不怎么样。”
段飞转头望向刘荆州,后者立即缩了缩脖子道:“其实我也觉得不怎么样,都是大家说好,所以我才跟着说不错的。”
“赢了
多少钱,回头分我一半!”段飞出声。
“没问题!”刘荆州立即回应。
吴越范翻了个白眼,似乎有些后悔与段飞以及刘荆州拉近关系。相对刘荆州和段飞的牛嚼牡丹,他应该属于喜欢喝,而且也会喝茶的人。
换做几个月之前,哪怕是不认识,他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讽刺段飞两人。但如今他却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欣赏这种真性情。
难道自己被对方拉低了档次?
“找我有什么事?”段飞开口问道。
“前几天有了点冯奋亮的消息。”刘荆州故作神秘道:“不过你肯定猜不到那家伙在做什么。”
“嗯?”段飞疑惑。
“那家伙联络了几个私募基金,好像是打算涉足金融行业。”刘荆州回答道。
“说简单点!”段飞不满道。
他哪里懂什么私募、金融,但是却本能的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对于冯奋亮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来说,段飞早就猜到对方即便是退伍,也肯定不甘心泯然众人。
“私募是指向小规模数量合格投资者出售股票,以免除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注册程序。”
许冰扶了扶眼镜,出声道:“不过目前国内出台的规定越来越多,搞私募已经赚不了太多。冯奋亮应该不是为了搞私募,具体要做什么暂时没办法猜,但联系了这么多资源,应该是件能够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一段时间的相处,许冰在这个另类的三人组合中,已经稳占了狗头军师的席位。段飞和冯奋亮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清楚,他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从局外人的角度进行分析。
“帮我注意点,有消息通知我。”段飞出声道。“要是他真的做什么大事,到时候我这个老朋友必须去捧场。”
正事商量完,刘荆州便开始提议晚上的其他娱乐活动。
段飞表示自己还要回燕京,许冰还没有说话,刘荆州便主动道:“我
知道,你也要走!”
许冰笑着点头,指了指吴越范道:“你们两个去玩好了。”
吴越范出声道:“明天家里要来客人,我也得回去。”
“好!”
刘荆州摆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正想痛斥段飞几人不讲义气,台下忽然响起一段华丽婉转的念白:“昔日有个目莲僧,救母亲临地狱门。借问灵山多少路,有十万八千有余零。”
第一段刚唱完,楼下顿时响起一阵叫好声,段飞几人的目光也落在了舞台上。
一个身着戏服的年轻女子站在台上,轻启朱唇:“南无阿弥陀佛!”
可能是反差太大,此前并没有接触过昆曲的段飞一脸愕然。而刘荆州和吴越范两人虽然惊讶,但注意力却显然并不在唱词上。
博闻强记的许冰出声解释道:“这是《孽海记》中的一出折子戏,说一个叫色空的小尼姑,年幼多病,被父母送去桃仙庵寄活。色空不耐拜佛念经的寂寞生涯,私自逃出尼姑庵。”
“这你都懂?”吴越范出声道。
他和刘荆州相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彼此身份背景相当,几乎不存在什么隔阂。然而正式接纳许冰,除了段飞的一点点因素之外,更多则是许冰自身的素质了。
“之前那位领导喜欢!”许冰回答道。
“好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小尼姑!”
刘荆州摩拳擦掌,随即警惕的望着吴越范道:“你说了晚上要回去,不许和我抢!”
哪怕脸上有层厚重的粉底,但以刘荆州的眼光来说,不难能看出对方是个大美女。
“不跟你抢。”吴越范回应道:“不过以你的长相来说,要是不搬出背景的话,人家恐怕都不乐意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