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件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大,姐妹相残,我想你爷爷在天上看到这画面,怕是不会安生。”
这话说的不是很好听。
的确,在很多长辈眼里,看到家里小辈闹成这样不可能会高兴。
外人也只会看热闹而已。
“我爷爷那边,他老人家会理解我的,如果换做是我爷爷,我想她会跟我做出同样的决定。”
岑璇脸上没有半点的羞愧,十分坦然自若。
“这次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江淮玉协的声誉,也让很多人对玉协之前比赛的公正性产生了质疑,我原本不想管的,但闹成这样,也不得不出面了。”
岑璇盯着俞宴清,这老人家不问世事多年。
这个时候会出面,估计也是权衡利弊,衡量了多方诉求吧。
“我也就不瞒着你了,陈汝找过我,跟我聊了挺长时间的,这件事情无论已经到了何种程度,都应该到此为止了,都是同宗同族的姐妹,你没必要把人给逼死了。”
岑璇记得,陈汝是岑瑶的师傅。
海派玉雕的翘楚,和她爷爷也是齐名的玉雕大师。
“怎么这事儿从您的口中说出来,倒像是我在没事找事咄咄逼人了呢。”
岑璇笑着回了句。
俞宴清知道这丫头心里不服,但这事情如果再发酵下去就不合适了。
“人都自杀了,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哪怕你爷爷也会觉得你是对的,可是把人逼得自杀,我想你爷爷也不会高兴的。”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岑璇当然也知道俞宴清是陈汝请来的说客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做错了就是错了,只要岑瑶能够公开承认自己挪用他人作品,并且向原作者道歉,我想她应该是能够接受的。”
这么点条件岑璇还是能够替苏玉墨做主的。
苏玉墨早就声明,她只要一个公道。
别的什么都不要。
无论是钱,房子车子,还是身份地位。
她只需要岑瑶公开道歉。
“你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公开道歉,那她未来的职业发展肯定受限,相当于将人从玉雕这个行业彻底逼退。”
“她做的事情,当然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俞宴清闻言点头,这丫头,是个认死理的。
“不如这样,玉协出面,将原作者纳入协会,给一笔补偿,且保证未来这三年之内她的所有作品都能够在玉协首位展出,并且加入所有玉雕师的作品展。”
这是提升知名度最快的做法。
她记得岑瑶之前也是这样的。
频繁在各大有名气的玉雕师的作品展上露面,之后就拿了新人奖。
“当然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拿到那块玉髓原石的雕刻权,将你父亲没做完的事情做完,这件事情结束之后,玉协也会将雕刻权给你。”
岑璇看着俞宴清,指尖在胡桃木的桌面上打了几个圈之后停下来。
“我原本以为,德高望重的俞会长出面,这件事情能够很快画上句号,没想到您提出的条件,也真的是让我瞠目结舌。”
这样的条件,不外乎就是要掩盖岑瑶挪用作品的事实。
悄无声息的将这件事情的热度降下来,保住岑瑶而已。
“你还年轻,很多时候做事情只用一腔热血,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岁就会清楚,你需要兼顾的事情有很多,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非黑即白。”
俞宴清看着岑璇,这小丫头,也并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
“的确是很诱人的条件,但是您忘了,这次比赛的积分目前为止我的最高,不用您给出这个条件,我也能够拿到雕刻权。”
“那我也能让你拿不到,不是吗。”
岑璇笑着摇头,她已经知道玉协的态度了。
“我们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就先走了。”
岑璇拎着包起身。
俞宴清的话自她身后传来。
“我第一次到岑家,在花园里见到过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裙子的小姑娘,她们嬉戏玩闹,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我那个时候还跟谦赫说,这两个小姐妹感情这么好,以后只怕是要找同一家的两兄弟才行。”
岑璇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任何一个长辈,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们,闹得死生不复相见的。”
岑璇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沈霁渊坐在大厅里,抬眸看到出来的人,他起身迎了上去。
“聊完了?”
岑璇点头,情绪看上去有些不对。
沈霁渊将人揽到怀里安抚,抬眸之间暴戾之色尽显。
“不喜欢听就别听,这些人,不会知道你有多好。”
办公室内追出来的保镖目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