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出乎意料,我以为第一学期他们能照葫芦画瓢就不错了,结果还真成功干了一些工作。”
“干了一些工作?”相晓桐好奇,“比如?”
“围绕省状元蒲松春,形成了植物研究团队,先做了6种滇省新发现蕨类植物的基因测序,又试着用细胞融合做出了两种新的苔藓,但新诞生的苔藓品种没活太久就死了。我看了他们摸索着写出来的论文,投个二区sci没问题,水平能秒掉很多大学硕士!”
“不错!”相晓桐满意,“名师出高徒!回头给你发学院优秀教师奖。还有吗?”
“围绕省状元凌奕奕,形成了……”宋河头疼,“生化武器研发团队。”
“什么玩意儿?”相晓桐错愕。
“凌奕奕想做一种能释放剧毒分泌物的菌类,用于批量生产毒液或毒气,结果还真有不少唯恐天下不乱之徒追随她!”宋河说,“原始材料是一大堆滇省毒蘑菇和南美空运来的剧毒灌木,也出了几篇论文,已经投进二区sci了。”
“南美空运来的剧毒灌木?”相晓桐费解,“学校给提供这种材料吗?”
“我提供的。”宋河话音未落,大声惨叫起来。
相晓桐狠狠掐了他片刻,松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学院优秀教师奖没了!”
“你还真支持他们在学校里搞生化武器?交代不清楚,我这个院长今日就严肃整风罚你俸!”
“冤枉啊老师!”宋河叫屈,“我给他们提供材料,还能严格监管他们的科研动态,我不给提供,那帮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满肚子心眼,肯定会偷偷搞到一些歪门邪道的材料,风险更大!”
“直接禁止!敢做开除!”相晓桐皱眉,“咱们学校的实验室,不是为了制造生化武器设计的,这么搞很危险!出了事故咱们都要吃牢饭!我收你来脑院当老师,你小子就这么报答我?”
“放心老师,我一直在盯他们实验进度,没让他们做真危险的东西,他们暂时也没那个能力!”宋河说,“而且我引导过他们,毒物往往也是解毒药,学会解毒才能更好地制造剧毒,所以他们正在研究植物性抗蛇毒血清。”
“这还差不多。”相晓桐继续给他揉肩。
“还有一组,以省状元夏万三为首的赚钱团队。”宋河道,“他们挖空心思,想做出能够卖大钱的技术,目前把赚钱方向锁定在了农药和化肥上,试图做一种能分泌杀虫剂的菌类,开创一本万利的生意。”
“还别说,这个听起来有点搞头。”相晓桐赞许道,“但是指望新生出成绩不现实,你要不要做?”
“回头可以试试,但我得做充足准备。”宋河道,“胃癌药做完之后,我一直发奋苦学,为了指导这帮学生,我扒了植物学的论文、生化武器的论文、农药化肥的论文,发现值得学的东西真的很多,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舒服点了吗?”相晓桐停下手。
宋河动了动脖子,“真舒服多了!老师你好专业!”
“累了,本次按摩到此结束。”相晓桐坐到床尾,踢掉拖鞋盘起腿。
“老师我给你按按?”宋河问。
“行啊!难得你有这份孝心,给我捏捏肩膀,行李箱里这些文件都是我亲手装订的,用订书机敲了三十多盒钉子,肩膀痛的要死。”相晓桐转过去,背对徒弟。
宋河站到床尾,双手捏住她的肩膀,明明没怎么用力,但相晓桐嘶了一声,露出微微痛苦的表情,显然肌肉僵硬到了一定程度。
“疼吗?”宋河力道放轻。
“用力捏吧,按摩稍微疼一疼才爽。”
“老师你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宋河无比好奇,“怎么能瘦这么多?肩膀上骨头都咯手!”
“别提了,天天跑警局,做了一堆笔录。”相晓桐叹气。
“啊?”宋河错愕,“学术研究需要做笔录吗?”
“学术研究倒不需要做笔录,主要是我撞上好多破事儿。”相晓桐叹气。
“哦?”
“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生了孩子,突然有一天孩子冷静地盯着你说,他是某某省的某人,投胎到这来的,你心里什么感觉?”相晓桐问。
宋河一边给她捏肩,一边仰头沉思。
认真一想,这感觉还真他妈挺难受?
“陌生、呆滞、毛骨悚然、不知所措!”宋河道出自己的感觉。
相晓桐点点头,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