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很尴尬。
好一会，云华率先开口。
他抛出了最后的诱饵，两人交谈继续。
“我们猎妖人是官方组织，有官方这层身份在，就算你得罪了财阀集团或是大族世家，我们也能给予你最大的保护。”
“某些时候，你的身份可能是张免死牌。”
王川对此不以为意，虽然世家财团们确实强势，但自己只要不主动招惹，就像这些年一样，不也好好的吗？
反倒是加入猎妖人，自己有可能会合各个财团、世家，或直接或间接的发生矛盾。
各方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些年王川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思绪发散，想了很多，问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云华沉默，抬眸严肃盯着王川，如实说道：“服从命令，必要的时候需要付出你的生命。”
“………”
云华知道这些话说出来王川大概率会拒接，毕竟他们所提供的只是外物，可命是自己的。
双方所建立的关系是在利益上，很难让人有归属感，一上来就让人替你卖命，可能吗？
当然，赵二蛋除外。
但他必须得实话实说。
“那如果我拒绝呢？”
果然。
闻言，云华没有多少意外。
“这是你的权利，但需要登记有关你超凡力量的所有东西，以及你的能力，离开所属市区需要提前报备。”
似乎是怕王川误会，他想了一会，还是如实说道：
“并没有要监视你的意思，但你应该清楚，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束缚会有多大的破坏力，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稳定点危险之一。”
王川没有反驳，对方说的是事实。
他手指轻敲桌面心中权衡利弊之际，突然，赵二蛋的声音响起。
“对了哥，我们月薪三万，有提成，还送大别墅！”
“干了！”
王川瞬间下定决心。
云华：“？？？”
……
日上三竿。
王川三人驱车来到朝阳区治安司第一大队。
第一大队大院占地非常广，这里的设施条件要比其他大队好的多，人员也更优秀。
三人直接驱车进入这个机关大院，进入停车场。
大院里十分安静，有种肃穆与庄严的感觉，或许是自由散漫惯了，王川不太喜欢这种氛围，有些抵触。
走出停车场，踩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王川目光游移不定，他很好奇，以前路过这里只敢在大院外瞄上一眼，今天终于能进来瞧瞧。
“这边，这边。”
赵二蛋一进大院门就很活跃，一直在向王川介绍里面的情况。
此刻更是走在三人最前方，当起了导游。
他一路领着王川来综合楼，径直上了二楼，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敲了敲门。
“顾老头，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
门后传来很平淡的声音。
云华和赵二蛋对视一眼后离开，只留王川一个人在这。
王川抓住门把手，轻轻拧动，开门，走进去。
他来这里进行最后的面试。
云华在来的路上就和王川说了，他招揽的人还得顶头上司点头才行。
d云华那货肯定是故意的，你提前说就不来了，麻烦！
非得半路才说。
老实说，王川对这最后的面试还真不太在意，通不通过无所谓。
主要是他刚才坐上车心里就有点后悔，现在又开始摇摆起来。
加入这个组织，虽然条件丰厚，但得替人家卖命，不划算。
不加入他们，王川就可能失去了接触超凡力量的机会。
以他们那么多年让能自己遇不到一只妖力度来看，估计下半辈子可能要做独行侠。
他已经破境，如果破境后得到的力量没有施展空间，那破境和没破镜有什么区别。
内心纠结。
刚一进门，他便闻到一股淡淡幽香，精神瞬间轻爽，心中各种想法被压下，逐渐趋于平静。
入眼的是一张特大号的案几，后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白色短卦，白色宽松长裤，脚踩布鞋，手握大号毛笔的老头。
他此刻正在一米多长的宣纸上笔走龙蛇。
房间里最醒目的是老人身后的墙壁上方，那里挂着一幅裱好的书法，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荡?? 妇！”
老头名叫顾念晨，六十来岁，是整个临江市猎妖人的总负责人，这些都是在路上云华告诉他的。
花白头发，穿一身白的顾念晨、顾老头，收笔抬头，瞧见王川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