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推开了门,
只听着吱呀一声,门慢慢的打开,
林安安瞪大了眼睛,
只见屋内有一张足有四五人大的床,系以轻纱帷幔,周围点着四五根莲花金烛,一派奢靡的气息……
纱影重重,只见那床上似是躺着一个人,林安安向着那人影踱步慢慢前进,
“老爷,老爷睡了吗。”
无人应答,也并未听见喘息之声,
“老爷……”林安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将剑拔出来,挑开了那纱幔,
只见徐老爷以大字型躺在床上,双目圆睁,胡须染血,而身前,早已被人开膛破肚,脏器流了一地……
林安安忽然想起了师傅临死那天,不禁干呕了一声……
申白见此微微皱眉,将那纱幔扯下,任由其落在徐老爷身上,盖住了那些腌臜之物。
“你可还好?”申白看向林安安,
“我没事儿。”林安安朝他点了点头,强忍住不适,
眼下的问题是徐老爷竟然在他们找来之前就离奇的死了,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沉静之中,屋内的角落传来窸窣的声音……
“谁!”
林安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声音,立马成戒备之状,一声呵,“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只见一白皙瘦弱的青年从角落的帘布那里哆哆嗦嗦的踏出,光着一对脚,只着了一件中衣,
想必是受了很大的惊吓,青年的手指紧紧的捏住自己的衣摆,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不顾其已经渗出丝丝鲜血……
林安安看着他,眉目清秀,但并不是白郎,但心下也了然此人是干什么的。
“你叫什么?”林安安开口问了一句,
青年小心翼翼地抬着眼睛看着林安安,样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头,脚步试图在后退。
“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徐府的人,你只管讲便可。”林安安试图安慰那青年的情绪。
那青年似乎是已经哭过,眼睛已然红肿,一双手不知所措的摆来摆去,
申白眯了眯眼,
“此人是哑的。”申白说,
林安安大步上前,一把捉住了那人的手腕,青年似是怕林安安不轨,猛的一急,也只从喉咙里挤出呵的一声,
果然如此,
这个青年除了摆手,就是张着嘴摇头,
如此俊秀的人竟然有哑疾,真是可惜。
“此人右手有茧,应该识字。”申白又说道,
林安安仔细一看,还真是,
“申白你可是好生厉害。”林安安看着申白,不禁投去赞叹的眼光。
青年见二人你言我语,却无他意,也知二人并非恶人。
“此地不宜久留,但是得先把白郎的去处给问下来,也不算白来。”林安安便向四周看了一圈儿 ,也无笔墨纸砚一类物品。便向那少年伸出手,
“你若知道些什么可写于我,我亦可帮助于你。”看着林安安真诚的样子,青年许是稍稍放下了防备,便不再只顾远离,
“你叫什么名字?”林安安询问。
青年用指头一笔一划的在林安安的手心处写下:沈白
“沈白……”林安安轻轻念道,
原来是这个沈,
闹了一个乌龙,虽不是白郎,却是另一个沈公子。
“你可知白郎?”林安安又问。
沈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徐老爷怎么死的?”
沈白突然瞳孔放大,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惊悚的事情,头上已经出了些汗,身体微微发颤,林安安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沈白这才稳定下情绪,
在林安安手心中写下了一个字: 妖。
果然如此,看徐志惨死的模样,也并非常人所为,只能说其自谋死路。
林安安知道也问不出些什么,就看了看沈白,“你可有去处?”
沈白连忙点点头,似是当时在花园听到那小厮的谈论,沈白应该已有婚配,应当是被徐老爷强行掳来的。
于是林安安便和申白带着沈白往屋外一躲,接着,林安安捏了一个诀,将那俩晕去的丫鬟给弄醒了。
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个长夜……
“啊……啊!徐老爷……徐老爷死了!!!”丫鬟刚一进门就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因为被屋内的纱幔绊住了脚,将那烛台给打翻了,
烛火点燃了纱幔,烈火旋即烧了起来,
莲花金烛在火焰当中扭曲融化……
“走水啦……走水了啊!”
不过片刻功夫,府内的哭声叫声便熙攘了起来,救火的,跑动的,姨娘们携着珠宝外逃的,几个大汉还在懵逼状态的,
就是管事的扯破了嗓子想压住那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