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丹娘,啊,好名字。”烟酒的气息喷到了丹娘的脸上,
许是因为五娘子在侧,徐老爷并没有发作什么,
但是丹娘知道,她被盯上了。
谁都知道,那个徐老爷男女通吃,经常闹出人命,入他房,不如早系绳上梁。
又想到白郎,丹娘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脸用簪子毁了容,
果不其然,日后徐老爷专门来找她,让她逃过了一劫。
谁知好景不长,丹娘与白郎私会时,恰好让徐老爷发现了,
徐老爷见白郎长的秀美俊俏,便起了歹心,日日跟踪,便发现了他花妖的身份,将他掳了去,丹娘自然拼死相搏,
“我这可没发现,花园里除了这个俊俏的儿郎,另一个也是一个花妖,嘿嘿。”
……
“我脖子上系的这个细纱,就是用来遏制妖力的。”丹娘对着林安安指了指脖子上的东西,“这是徐老爷不知哪儿来的术士给他的法宝,妖,根本奈何不了他,只有同样非人间之人才可替我取下。”
“道长,即使你替我取下来,我也对你造成不了威胁,我相信道长,你应该能感觉得到。”
林安安听丹娘说完这些话,也知丹娘所言非虚,她将那细纱从丹娘脖子上取了下来,握在手里竟感觉到了五行灵力,道门的气息……
“那你为何今日如此狼狈?白郎还在徐府?”林安安问。
听到这里,丹娘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本来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也猛的涌了出来,
“道长,求求道长,救救我相公。”
说罢,丹娘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便要从榻上给林安安跪下了,林安安忙挽住丹娘的胳膊加以安慰,
“丹娘,不必着急,你说,你相公怎么了?”
丹娘抽噎着:“徐志那人,不知将我相公关在何处了,与我交好的匠子告诉我,相公他……前日一身鞭痕的不知被押往何处了……”
丹娘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角,有些发白“今日,我挣脱禁制,才堪堪杀了一个看门的汉子逃了出来……寻相公不得。”
林安安看着丹娘空洞的眼神,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滋味。
“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在那天与相公相会,被人瞧了去,使他遭此磨难,早知道我就早早辞了这差事,离开徐府,也不会到今天这样……”丹娘喃喃自语道,“求道长……救我相公,哪怕将丹娘炼药制材,助道长的成仙之路,我也无怨无悔。”
林安安眼看着丹娘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赶忙紧紧握住丹娘的手,加以安抚,
“丹娘休要说这话,我又不是那邪术妖道,既如此,我们便去徐府也将你相公救出来。”
说罢,林安安看了看一旁的申白,申白的目光投过来,对着林安安微微点头,
“我愿和林小友一同前往。”
人间不同于妖界,也不同于门派之内,本就多是普通人为主,没有极其穷凶极恶的环境,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林安安便没有拒绝。
“谢谢道长……”丹娘情急之下的请求倒也没想林安安会答应的如此轻易,即使对面趁此敲诈勒索一番,丹娘也已做好了准备,
为了她的相公,她可以付出一切。但林安安并没有坐地起价,若是林安安日后对自己有所需,一定会竭尽全力倾其所有的帮助她。
话毕,丹娘自眉心唤出一点光源,那光源似萤火,随丹娘指尖活动,只一瞬间,她便飞入了林安安的识海。
“道长若是见到白郎,自会认出他的模样。”
林安安点了点头,便由通讯玉牌给花宗淇发了消息:
“不必等我。”
安顿好丹娘,二鼓时分,近亥时左右,
林安安便和申白摸到了徐府边处。
修道之人不同于凡人,自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凡人宅邸,
但林安安发现,徐府隐隐有阵法环绕,虽是低级阵法,让人不屑一顾,但是在人间对付那些低阶之妖,确是绰绰有余。
硬闯对于林安安来讲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没有相关法器护身,怕是会惊动府中主人,这可不是林安安想要的。
只看出来的匆忙,也没想到还能接到这么个活儿,
似是看出了林安安的为难,申白从手中拿出两张符纸,“这个可以最大程度的隐匿气息,绕过阵法。”
“你竟有这些东西。”林安安看着申白手中捏着的符纸,不禁微微诧异。
“林小友虽对风俗历史颇具研究,但似乎对人间还是陌生的很呢。”申白微微一笑,“人妖共世,三界怎么可能泾渭分明,互不影响呢。”
果真是欠考虑了,自己自从穿过来,一直沉浸在主线支线人物的爱恨情仇中,竟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大背景设定。
这么一来说,徐府的阵法禁制也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