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老爷子和顾天佑几乎是异口同声,满脸的疑惑。特别是傅老爷子,他敢肯定傅沉这是第一次见到姜棠,怎么就顾天佑不可置信地问傅沉,“表哥,难道你在昏迷之前就认识姜小姐看着不像啊。”傅沉对眼前这两位仅剩的至亲没有任何隐瞒,摇摇头,“不认识。”三个字,让傅从文和顾天佑两人来说更加迷茫了。不认识怎么就能说出那样的话,还有傅沉的神情,压根就骗不了人。疑惑中,傅沉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说来你们不信,我在昏迷之前压根就不认识姜棠这个人。但是躺在床上的这两年认识了。是在梦里认识的。”傅老爷子和顾天佑脸上的疑问可谓越来越夸张。好家伙,这梦中还能认识上一个人。不过想到姜棠用玄学将傅沉唤醒的事,再来听听傅沉的话倒也显得没有那么奇怪。甚至觉得讲得通。夸张之余还来了些兴趣,干脆齐齐坐下来,在傅沉的对面好好听他讲。傅沉喝了一口水润喉,嗓音温润,“听着虽然荒唐,但是确实是如此。沉睡的这两年,好似一直处于梦境中。梦到我身处古代,具体是哪个朝代我不清楚,隐隐约约听到的好像是楚王朝,还是什么...只知道那个年代并不太平,战火纷飞。梦境中,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公民,我漫无目的地穿梭在那个时候荒凉的大街小巷之中。因为我是男儿身,走到一半被官兵看到,被拉着当了壮丁带到战场上。现实中的我体魄不错,可在梦境中我居然手无缚鸡之力,以至于上了战场我压根就是一个傀儡。没几下,我居然被飞箭刺伤,疼痛感袭来我一下子就晕倒在梦境中。我以为那是梦中梦,晕倒了就会醒到现实中。然而,并不是,我被一位随军大夫救醒了,这位随军大夫是女的,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梦境中,每个人的面容都是模糊不堪,要不就乌漆嘛黑。只有这位大夫我能将她的长相记得一清二楚。梦境中,她有一种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美,肤如凝脂、绝世而独立。她细心呵护,柔情似水。很快,我的伤势在她的照顾之下,完全康复。康复的那一天,她让我离开,可我能去哪,我也不想离开,就想这样跟着她。我苦苦哀求,终于,她心软了,让我在她帮伤兵救治的时候打下手。闲时,她还教我拳脚功夫以备不时之需,教我很多很多。我就这样在梦境中跟着她,一天接着一天。直到,我从梦境中醒过来。”傅沉的话说到这,停止。他说多久,傅老爷子就看他多久,听到这,表情上浮现出了许多的不淡定。心里头有一个答案,就是一时哽住说不出口。顾天佑就不是了,缓了缓之后便道,“这个人不会就是姜小姐吧”傅沉“嗯”的一声,言简意赅,“是她。”说完,在他们两人一脸震惊中,又说,“所以我醒过来才会有那一系列的反应。我坚信,她们俩是同一个人。即使不是,我也当成是。”傅从文明白了,叹了一声,“孩子,不是坏事。不过楚周待她很好,我看出来了,草原上的狮子遇上可以管他的猎人,他们很般配,你该好好祝福他们。不要心里有不甘,棒打鸳鸯的事我们不能做。”傅沉笑了一声,撑着身子从沙发上起身,“放心吧,我的为人你还不知。不需要为我担忧这些。”“好,好...”...那头,黑色劳斯莱斯在柏油路上行驶着,稳稳当当都往滨江美墅的方向而去。开到一半,灰蒙蒙的天飘下了如纱般的雪花。这是今冬的初雪,不大,一小朵一小朵。前边开车的高力提醒了一句,“爷,姜小姐,下雪了。”上车后的楚周和姜棠两人没有说话,整个车厢内都很安静,要不是两人的手依旧牵着,真像极了闹别扭的小情侣。看到这突然飘落的初雪,姜棠才动了动。先是眼前一亮,而后挣开楚周的手,挪到窗户边上趴着。江城是华国的南方小县城,从楚王朝重生的这五年来,在那儿根本就见不到雪。五年不长,但也不短,足以让她忘了不少下雪时该有的模样。她想要打开车窗好好感受一下的时候发现被主驾的高力锁着,看向楚周,“我能打开窗看看吗”嗓音莺莺带着甜,这种声音说出来给声的感觉就是在撒娇,落在楚周心里哪有不想同意的。肯定是要什么给什么。楚周不知她是楚王朝而来,只以为她在江城从没看过雪,笑着点头,吩咐前边,“高力。”“诶,好嘞!”高力应得老欢,他就喜欢看到他们家爷和姜棠这么和谐的一面。车窗被滑下,难免的外头的冷风也灌了不少进来。楚周知道说这话会扫兴,但还是开了口,叮嘱姜棠一声,“冷了就回来。”“好。”姜棠的手早已伸出窗外,想让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好好感受一下融雪的感觉。知道这样会钻心的冷,可就是忍不住。楚周随她,从侧颜看到她这段时间难得俏皮的笑颜,知道她是真的开心,自己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样,跟着心神放松。“雪耶,真的是雪耶。我真的有好多年没看到雪了。”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拍个照片,发给远在江城的舅舅沈凡。上次答应他的下雪的时候要给他发张照片过过眼瘾。可手早已冻僵,只能求助于身边人。扭过头,看向楚周,“我手僵了,帮我拿手机拍个照片。”“好。”楚周原本就一直看着她,听到她‘使唤’自己,乐意之至,“手机在哪”“在我衣兜里。”楚周闻言往她的方向挪了挪,自然而然地将手伸入她的衣兜里。也就是这时,还在看向窗外的姜棠才反应过来,觉得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