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这样子气势不足,苏妙直接撸起袖子,也不控制音量,“我出身怎么了,我自幼有爹疼有娘爱,教我做个好人不要危害社会。不像你,有爹娘生却没有爹娘养!仗着原生家庭有两个臭钱就自以为是。我还没去找你质问给我儿子下春药的事,你倒好了,上我儿子的地盘来撒野。要我看这婚约解得可太他妈迟了。就你这样能生出什么好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谁娶你女儿回家还不得整天防你女儿会不会偷偷往粥里边下药!谁爱娶谁娶去,我们家楚周可消受不起这门恶心吧唧的‘好亲事’!”噼里啪啦没间断地说了一通,说到观看全程的高亮忍不住给苏妙鼓掌,“好,夫人,好样的!夫人棒、夫人妙、夫人呱呱叫!”苏妙的那一巴掌把白梦萍打得懵懵的,一张保养得极佳的脸火辣如六七月份的太阳,脑子嗡嗡直响。还有苏妙说的那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话,让一向养尊处优的白梦萍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什么都说不出,只管直勾勾地瞪着苏妙。苏妙这辈子剩下的唯一亲缘就是自己的儿子,老虎都会护犊,更何况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宝贝。她完全就不怕别人拿自己的出身说事。那又如何,出身比她好的根本就生不出比她儿子还要优秀的人。见白梦萍不说话只是盯着她,苏妙仰起头,“怎么,不服”苏妙在豪门圈混了这么多年,知道这些贵妇人生平最在意的不过是名声,“那就把昨晚的事摊开,让路人给我们评评理。看看大家对你这位尊贵的陆家夫人、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是如何评价。”果然,这些都说到了白梦萍在乎的痛点,临走前咬牙切齿,“苏妙,我们来日方长!”说完,不再停留,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在里头。然而,她心里在离开的时候已牢牢惦记上今日在此地发生的事和人,想着楚周下不了蛊,那就先拿他身边的人开刷。今日份不把她当回事的助理高亮,以及给了她一巴掌的苏妙,都必须得受到她的惩罚。可她的想法还没执行,人还没回到家,楚周在知道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便当即让高力给陆家家主陆天其施压。以至于白梦萍在路上收到一个让她晴天霹雳的消息。“夫人,先生让你回来一趟,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两个小时后,陆氏集团总裁和总裁夫人离婚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一开始,白梦萍这种人怎么肯轻轻易就签下离婚协议书,可没办法,楚周那边直接丢给陆天其关于她昨晚给人家下药的确切证据。白梦萍则是担心自己的名声问题,所以只能咬咬牙,结束这段让无数人甚羡的婚姻。至于陆天其,一边是本来就有矛盾的妻子,一边是家族企业,权衡之下,陆天其自然选择利益。原本想要给苏妙和高亮下蛊的白梦萍也因为离婚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搁置。毕竟她无法对楚周下手,生怕自己真给苏妙和高亮下蛊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不尽人意的事。只能默默地噎着苦着,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被他人指指点点,成为名流圈的笑柄。后面,这事传到陆婉悠那儿的时候,她就不是这么想了。原本就下定某种决心的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边一天一夜之后,拨打了自己亲舅舅白修平的电话。白修平还没回国,“婉悠。”陆婉悠看着捏在手上的照片。照片上,青涩却身姿挺拔不怒自威的楚周和风度翩翩的陆悠明站在一块。她目光落在青涩的楚周身上,声音坚定不移,“舅舅,我想好了,我要学蛊术。”“你确定”白修平问。陆婉悠斩钉截铁,“确定!”“好!”......就两天的时间,京城是彻底地入冬了。北风呼啸,直冻手脚。中医学研究院,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外头的天已经黑得不像样。姜棠帮早已醒过来的洪禄院长进行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以后还是得小心谨慎点。”洪禄一脸慈爱,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笑成一条线,“没想到我还能在阎王殿门口转一圈然后回来。棠棠啊,谢谢你了。”“嗐。”姜棠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挂在晾衣架上。又拿下架子上那件毛茸茸的白色外套,往身上一套,遮挡了自身的不少冷艳,多了几分往日里瞧不见的可爱。像只小白兔一样的,惹人喜欢。“对我不需要说客气,行,那我先走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姜棠给自己挑了个好日子好时辰,准备在今日搬回5楼,所以这会儿急着要回去。洪禄知道她有事,乐呵乐呵,“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的,路上小心哦。还有你那手刚才给我把脉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冰凉得很,要不要想个办法治治”姜棠将外套的扣子扣上,“治过了,治不好,不过是体质问题,入了冬就开始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会暖回来。没事。”她说的是实话,入了冬手脚就冰凉这事两世以来都是这样,自己就是中医师,什么药浴泡脚针灸按摩食疗都试过了,没用。习惯了也就随她,白天天冷得难受的时候多喝几杯温水抱一抱暖水袋便是了。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那么舒坦,经常手脚冰冷到睡不着。开暖气也没用那种。这些别人都不知道。洪禄心疼道,“你这孩子,行吧,快去快去。”姜棠拎起包包,将毛毛外套的帽子戴上,又叮嘱了一句,“好,晚饭记得,只能吃五分饱。”“好嘞。”停车场,高珊在车里等着姜棠。姜棠原本不让她上班跟着,可她不肯,说出来的道理一堆一堆的,也就让她跟着。路上,正是下班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