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几乎是一瞬间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院子,朝着自己的清悠小筑奔去。不管楚天妤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想办法拿到解药,她要活下来。清悠小筑里,楚惜月刚刚沐浴又给自己的身体上了一层护肤油,裹着衣衫蹙眉靠在软垫里。一想起佟尚书在自己耳边温柔轻语,想起他不断地变幻着各种姿势折腾的疯狂模样,楚惜月的心就怦怦地跳了起来,佟尚书生得俊朗,又保养得好,加上多年高高在上,官威四起,这样的人在耳边温柔说话的时候,特别让人心跳加快。窗外传来在挖什么东西的声音,楚惜月蹙眉,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刚要发火就看到自己的姨娘拿着东西在一棵桃花树下拼命地挖。“母亲”楚惜月急忙坐了起来,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然后奔了出去,二姨娘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楚天妤那个贱人怎么愿意让您出来”二姨娘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挖着,可挖到一半,那剧痛袭来的时候,她只能弯着腰拼命的忍着,随后转头看着楚惜月,楚惜月眼中都是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姨娘,二姨娘见女儿对自己的痛苦、苍白都视而不见,眼里不禁溢出重重失望。“母亲,你在挖什么”这座清悠小筑她里里外外的都翻了一个遍,值钱的东西她全都拿走了,银票她也收起来了,难道……“母亲,您把钱埋在这棵树下”楚惜月上前一把抢过小锄头俯身自己重重地挖了起来,二姨娘看着她这么积极地挖,突然间问她。“月儿,我给你生个弟弟,可好”楚惜月的动作一滞,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二姨娘看着她这种反应,心陡的一下子沉入了谷底,她果然是不喜欢自己再生孩子的。楚惜月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卖力地挖着,直到铲子碰到一个什么硬东西的时候,她急忙扔了锄头双手用力的扒拉起来。硬硬的,而且是长条形,难道是金条楚惜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金条可比银子值钱多了,顾不得那么多,双手插进松软的泥土里面着摸了下去,抓着那一根一根的东西哗啦一下将它们全都拔了出来。母女俩同时瞪大眼睛,仔细看了过去。“啊啊啊……”然而。在她们看到白花花的骨头的刹那间,楚惜月和二姨娘齐齐吓得尖叫着往后退,两个人同时双腿发软跌坐到地上。“母亲,你怎么把人埋在院子里”“月儿,你怎么把人埋在院子里”楚惜月以为那是二姨娘杀的人,二姨娘以为是楚惜月杀的人,两个人一脸惊恐地指着对方尖叫质问。寒冷的风在院子里呼呼地刮着,因着是冬天,桃树都是光秃秃的,让院子里莫名的多了一丝阴森的萧条感。“不是我。”“也不是我。”两个人捂着心口大声喊着,随后母女俩彼此对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二姨娘蹙眉道。“不对,这棵桃树是三年前移栽到这里来的,当时我还亲眼看着,那时候是没有的。”楚惜月点头,这件事情她也记得,确实是没有骨头的,院里的人并没有少,或者是没有暗中杀掉,那这个骨头会是谁呢“咦”楚惜月指着露出来的灵牌一角,二姨娘冷着眉眼上前将灵牌拿了出来,擦干了泥土,在看到上面的字时,二姨娘脸色大变,尖叫着将东西一扔,迅速地退开。怎么会这样二姨娘脸色煞白,跪趴在地上看着那灵牌瑟瑟发抖,楚惜月眼中疑惑,急忙抓起来一看,随后也尖叫着将东西扔开。怎么会是她!是她的庶外祖母啊,是二姨娘的生母!她的坟墓不是在京郊吗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清悠小筑,是什么时候被埋在这里的,又是谁做下的二姨娘被吓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脸色已是惨白,她跌跌撞撞地又爬了过去将灵牌抓起来狠狠往地上砸。“没用的东西,一辈子给人做姨娘,死了就死了,还跑到院子里来吓我做什么”“你要是有本事做正房,我也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我的女儿也不会是庶女,都是你的错,都怪你。”一直到灵牌被砸得七零八落,二姨娘才喘息着坐在了地上,看着身上满是泥土肮脏的模样,她转头嘶叫。“来人啊,来人。”楚惜月冷笑,眼中都是嘲讽。“别叫了,人都去侍候那两个姨娘去了,父亲带回了两个年轻又漂亮的姨娘,这个院子如果不是我霸着,她们只怕已经搬进来了。”想起那两个妾室,楚惜月就怒火中烧,竟然还敢跟父亲说要住这个院子,而父亲却也不阻止只说她们高兴就好,如果不是她拿佟尚书压着父亲,只怕那两个小贱人就得逞了。“他带了几个回来”二姨娘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会子听得心肝都一阵一阵剧痛,当年出去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为要她争军功,让她一辈子过得舒坦呢。“两个,但听她们说,边关还有好几个,父亲在外面过得可风流。”一个镇守边关的将军,要平定边关保护百姓的将军,竟然有那么多的小妾跟着,二姨娘气得咬牙切齿,她转头看着四周的荒芜,咬牙道。“去给我请大夫,我要吃药调理身体,那些贱人,我会一个一个收拾。”既然程紫鸢靠着吃药可以活这么多年,她才中毒不久,一定可以治好,她不能就这么认输,她得好好活着。楚惜月看着地上的狼藉,急忙把二姨娘扶了起来朝着厢房里走去。“我一会让当归去安排,母亲,你那可还有钱”楚惜月的话刚落,楚西风也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见到她们都在,压根没看地上有什么,踩断一根骨头冲向她们,跟着一起进了厢房嚷嚷道。“真是气死我了,如今我只要一出门,他们便笑话我,说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