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镜十生得高大修长,眉眼也算俊朗,与太子见礼的时候规矩也好,他似乎早就猜到太子第一时间会召他,所以拿着一叠证据一起过来了。太子和楚天妤、程江南、四海公公一起来到正厅的时候,曹镜十正抱着装证据的小箱子在看养在缸子里的小锦鲤,见到他们,急忙上前恭敬施礼。“见过殿下。”曹镜十说完微微抬眸飞快的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殿下一身冷戾,气息嚣张,抱着箱子的手也随即一紧。明玉青玉侍候太子落座,随后大家一起坐下,太子接过热茶,程江南正要开口问他,曹镜十一抬手将箱子呈到大家的面前急道。“我带来了,殿下,我把证明自己没有抢人的证据都带来了,这件事情真不怪我,那昙娘喜欢我在先,不是我喜欢她,她说成亲几天就死了夫君,眼下只有一个老娘,一辈子孤苦无依,所以她愿意跟我,我拿了五十两银子让她送回婆家,安顿好桃婆子的。”箱子打开,一叠证据呈到了太子的面前,明玉接过呈到太子面前,太子和楚天妤冷眼看着。上面整整齐齐真的什么都有,有昙娘出具的和离书,有总兵府加印的户籍脱离书,有昙娘自己的口供……“我为了让昙娘不再受委屈,都将她平头百姓的身份全都改了,如今她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比起跟桃婆子过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不知道快活多少,我也说了,只要她想去照顾桃婆子,她就去,银子也随便她拿,好好给桃婆子养老送终。”因着这件事情是最近才发生的,所以一应文书都是新笔迹,新手印,反倒让人看不出真假来。最底层还有几张是桃婆婆签字画押的文书,有的是写她愿意放昙娘离开,有的是她承认自己冲撞了总兵符,冤枉错了人。一张一张,瞧不出一丝的错处。“昙娘人呢”太子冷声问着,曹镜十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施礼道。“殿下,昨日昙娘突然间起了高热,虽然服了药但还是没办法起来,眼下在府里休息。”“让她来见孤。”曹镜十急忙摇头“殿下,昙娘眼下的身体很不好,我看还是等一阵吧。”太子转头看向明玉,明玉点头,转身就走,曹镜十知道事情不妙急忙拦了上去,与明玉道。“是真的生病了,你们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我呢,不信我与你们一起回去。”明玉蹙眉。“我带太医与你一起去吧。”曹镜十听着愣了一下,随后急忙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麻烦您了,快些与我一起去吧,这件事情已经让我焦头烂额,还惹得太子殿下震怒,我大哥也不好做人,早些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也好。”一直到曹镜十、太医、明玉离开,楚天妤都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有说话,太子走到她的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楚天妤转头问太子。“殿下,我与江小姐的颜色,如何”“自然是无人能比。”太子垂眸望进楚天妤墨色的眼眸里,温声说着,事实上,太子想告诉她,在他的眼里,楚天妤无人能比。楚天妤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指着曹镜十的背影。“可他却看都未看我一眼,所以你觉得这样的人,是好色之徒吗”太子和程江南微微一愣,四海公公也眨了眨眼睛,楚天妤说的有道理啊,不论是美貌,还是京城的出身,楚天妤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曹镜十确实没有对楚天妤有丝毫的兴趣,这才是问题。“等明玉和太医回来再说。”太子点头,转头与青玉、白玉、常玉道。“出去走走。”他需要看一看翼州的全貌,看看内里的兵力排布,还有老百姓的生活,以及海边领域的情况,曹镜九早不去海域,晚不去海域,偏偏这个时候在海上,说没明堂都没人信。一炷香后。太子带着青玉他们几个乔装出了府,程江南安顿兵力,楚天妤和墨儿在院子里休息,墨儿调制了美容膏,楚天妤躺在贵妃榻上由着墨儿调摆,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在脑海里不断地思索。江静檀被折腾得头晕脑涨,身体像散架,这会子正歪在床上喝齐大夫开的药,可意给她点了安神香,又给她捏揉,好不容易才让她睡着了。如今没有了可心,可意和奶娘一下子就收敛了许多,说话做事都合着规矩来的,不敢再嚣张。特别是看到程江南,她们都是绕着走的。夜色落下来的时候,一顺将从外面买来的花一样一样搬进院子,楚天妤和墨儿全都摆好,又把添置的物件全都弄好,不过是小半个时辰,院子、厢房里看着就有了人气。“不错,明天我们再出去看看,买些东西进来。”楚天妤拍了拍手,正想说准备睡觉,却听到外面的院落疾步匆匆,随后青玉奔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道。“五小姐,太子殿下受伤了。”楚天妤心脏一沉,转身就朝着院门口冲去,可奔到一半她咬了咬牙,猛地止了步,掉头去江静檀的院子。江静檀此时已是洗漱干净,正准备睡下,听说楚天妤来了,披了斗篷起身开门,楚天妤站在她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太子殿下受伤了,你去看看他吧。”“他受伤与我有何干系”她现在自己都还不舒服呢,也没见太子来看一眼她,凭什么要她先走出这一步“五小姐,我也在吃药。”“我知道,可他受重伤了,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一眼。”江静檀再不舒服,也是因为路途颠簸身子不适,而太子现在生死未明,江静檀静静地看着楚天妤,冷冷地昂起脸蛋。“要我去也可以,你跪下。”她不跪,江静檀心中不甘,这道槛过不去,楚天妤心乱如焚,定定的看着江静檀,拳头紧紧握着,耳边响起太子与她说的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