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妤瞬间觉得被邺王挨着的肌肤像是被烈火焚烧了一样,一寸一寸痛入骨髓。“不……不……”美目中泪水铺满,压着浓浓的惧意,她张着嘴想要喊,可突然间她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颤抖的手想要推开邺王,可血液里就像是布满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勒得她根本动弹不得。就好像很多很多狰狞恐怖的小人不断地往她的肌肤里钻,痛意冲向四肢百骸,让她恨不得再度死去。“王爷,王爷,小姐受了重伤,就不劳烦王爷了,让奴婢来侍候吧。”墨儿在看到楚天妤这种恐惧得要马上死去的神情时,顾不得那么多冲了上去拦住邺王,她从来没有看到小姐这么害怕过,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发自心底深处的害怕,比看到嗜血的猛兽还要可怕。邺王垂眸冷冷地睨着楚天妤,根本没理会墨儿,墨儿心间大急,上前便要抢楚天妤。“王爷,这样抱不行的,小姐背上有伤会碰到,肩上的伤也很深,折腾不起了。”“王爷……”墨儿几乎歇斯底里尖叫,可邺王却像是魔怔了一样,任由墨儿怎么推搡他都紧紧地抱着楚天妤,一动不动。她眼里的害怕,她挣扎时的模样,眼中坠落的泪珠……无一不与梦中那个女子在重合。一切就像是回到梦境里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真!“王爷,放下……”墨儿一口咬在邺王的胳膊上,邺王的贴身护卫江溪见状急忙上前抬手一掌劈在墨儿的后颈上,墨儿应声倒地昏迷了过去,邺王淡淡看了他一眼,江溪和冷鹰施礼迅速出去守着营帐。帘子门打开,一股子凉意涌进来,邺王眼中翻腾着的巨浪渐渐的平息了一些,而楚天妤也好像猛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身子僵着,眼珠子缓缓移动,像是看怪物一样看向邺王。“楚天妤,你在怕本王。”缓缓俯身,邺王将楚天妤往榻上慢慢放,像梦里那样,他抱起了那个女子,俯身戏虐一般慢慢放下,看着她颤抖,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害怕。楚天妤自是记得上一世他是怎么对的自己,那时候的她有多害怕,有多无助,有多想死!不。不能害怕,不能再让他发现异样。长指死死地攥着,楚天妤慢慢地深呼吸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一些,可邺王却发现她在极力镇定,将她放在榻上的时候猛地一下俯身。“走开……”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和熟悉的感觉压下来,不亚于一把一把的尖刀刺进她的身体里,惊得楚天妤下意识地就转身想要逃。“你怕什么本王会吃了你吗”邺王一把握住楚天妤的手腕,将她狠狠压在榻上,捏着她的下颌强逼她迎上自己的阴沉的视线。呼吸渐渐粗重,邺王闻着她身上的淡香,最后一丝不确定都被挥走,他现在很肯定,一直在梦里与他纠缠合二为一的那个女子,她就是楚天妤。“不想让本王乱动,就冷静一点,听本王说。”楚天妤的长睫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满身的戾意一下子敛去,深呼吸间,新鲜的空气灌进身体,楚天妤慢慢转头正视邺王,神情冰冷且疏离。“走开。”嗓音沙哑,喉咙生出一阵痛意。“邺王殿下,麻烦放开臣女。”冷静下来之后,她苍白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无视伤口溢出来的鲜血,楚天妤发现自己终于能好好说话了。她总觉得邺王很奇怪,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在透过自己看谁的灵魂。“楚天妤,你说一个人总是做一个梦,是不是代表那件事情真的发生过。”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梦里的场景是那样的逼真,真到他认为那就是真的,他不是没有侍妾,可没有哪个侍妾能给他那要销魂到要炸裂的感觉。“梦是梦,现实是现实,殿下。”楚天妤不动声色的坐直身体,又往后移了移,与邺王隔出一点距离,她知道她需要冷静,甚至要做到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平静,否则一次这样,两次这样邺王一定会生疑。而且。他方才明显是在试探什么……楚天妤心间狠颤,她不敢往下想。“臣女的伤口又流血了,需要处理,还请邺王殿下先离开。”“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邺王避开她的话,用肯定的语气问着楚天妤,楚天妤攥紧被褥,却在抬起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摇头。“臣女有罪,方才一直在梦魇,以为又遇到了那只斑斓虎,所以才会恐惧成那样。”“虎”邺王扬起剑眉,她看到过那只斑斓虎他的队伍赶到的时候,斑斓虎已经身受重伤,所以他们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射杀了猎物,可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把猎物伤得那么重的“恩。”楚天妤点头“我去的时候虎已经受了重伤,也有可能两败俱伤,所以人已经不见了,我与虎斗了一阵,发现还是没有办法杀死它,我也逃跑了,殿下应该是第三波发现斑斓虎的。”“你可看到虎身上的武器”“您是说袖箭吗”对上邺王的利眸,楚天妤接着说话“那是臣女的箭。”邺王倏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会是她的箭墨儿缓缓睁开双眸,摸着有些疼痛的后颈,又猛地朝着楚天妤的方向看了过去,扑向楚天妤。“小姐。”“没事,我没事。”楚天妤几乎也是瞬间就抱住了墨儿将她固在自己的怀里,免得她再冒犯邺王,惹来杀身之祸。“我没事,墨儿,别担心,我和邺王殿下说说话。”墨儿眼中惊恐不断溢出,听着楚天妤的话依然跪在她的身边,拦在前面一动不动。楚天妤无奈,只得轻抚着她的头与邺王接着说道。“但我没有杀人。”邺王这才收回眼神,不是她杀的,那是谁杀的。“王爷,您可愿意听我一言”邺王点头。“江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