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之所以入京,当然是因为二哥季宁之事,不过他不能说。“陛下亲自去扬州请父亲,圣命难违……”季怀安解释了一下。季武点了点头,并未多想。虽然老侯爷因为陆荆山之事与陛下有些隔阂,但有三妹和太子这层关系,父亲回京帮齐皇也说得过去。季怀安知道季武关心家中之事,跟他聊了些家长里短。约莫两刻钟左右,季武离去。季怀安一路奔波了数天,躺床上呼呼大睡。一夜无话。次日晨时,一名卫兵带着他和凤舞几人去吃了早饭。“季将军呢”没看见大哥,季怀安问了下卫兵。“回小公子,将军去关口坐镇指挥了……”卫兵知道他是将军的亲弟弟,十分客气。“我们能否去关口看看”“当然可以。”季怀安跟凤舞吃完早饭,卫兵带着他们来到关口。北门关口的城墙近十丈高,宽三十余丈的,厚六七丈,全部由巨石堆砌而成,可以说是坚不可摧。看到季怀安一脸淡定,凤舞有些意外。她第一次见到关口的这处城墙时,忍不住发出惊叹,小侯爷看到这样鬼斧神工的墙城,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毕竟在前世见过太多雄伟的建筑,自然不会被一处城关隘惊到。季怀安此刻在想,这里后世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将军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卫兵带着他们登上了城墙,宽阔的城墙上架着强弓箭弩,数千士兵在上面布防,严阵以待。上了城墙,季怀安往下一看,这回面色终于变了。虽然昨天战后已经打扫过战场,但下方一片片干涸的血迹十分骇人。城墙之上也不例外,灰白的城墙几乎被染成了暗红色。为了防止瘟疫,下方的尸体被堆在一起焚烧,不过烧了整整一夜尚未烧尽,小山一般的火堆还在冒着浓浓黑烟。一队大齐士兵正在清理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将其扔向火堆。战争,人如蝼蚁,命如草芥。季武身披铠甲,正在城墙上指挥,防止氐夷人偷袭。季怀安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帐篷绵延数里,直到视线无法触及。看来氐夷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这恐怕是一场况日持久的一场战争,短时间不会结束。不过大哥是坚守的一方,占了不少优势。“小安,郡主……”季武看见他们,迎了过来。“大哥,氐夷来了多少人”季怀安忍不住问。“初步估计有十五六万,不过不用担心,有犀门关天险,和后方支援,即便他再来十万,也休想踏入我大齐一寸土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虽然季武说得没错,但不知为何,季怀安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以前的蛮荒部落,包括氐夷人,都曾无数次在犀门关沉沙折戟。呼延大雄应该知道想攻下此关有多难,既然如此还亲率大军前来,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除非有极大的信心能攻破犀门关。季怀安仔细想了一下,没想到氐夷人有什么办法。拿尸体堆即便攻破了犀门关,氐夷二十万大军恐怕也所剩无几。只要不是疯子都不会这么干。也许是呼延大雄横扫了所有的蛮荒部落,太过狂傲了。“大将军放心,我们司马家和整个北方,都是将军的后盾。”凤舞说道。季武点了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季怀安在雄伟的城墙上走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破绽。氐夷如果想攻进来,除非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想到这里季怀安愣了一下,他抬头观察了一下两侧的高峰。季武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笑道:“放心,两侧能上山的地方我都已经布防,他们没有机会偷袭。”齐军有所防备,氐夷人想要登山偷袭,难度比直接攻破犀门关还要难得多。季怀安和凤舞在城墙上停留了片刻便离开。季武自然要留在这里坐镇指挥。一天时间转瞬即逝。似乎是昨天受挫,氐夷人今日并未进攻。第二天亦是如此。第三天季怀安和凤舞便辞行返回。他只是来见一见未曾谋面的大哥,见过便可,自然不能在此久留。一大早,季武亲自送他们出了将军府。“父亲年事已高,大哥不能在旁尽孝,就靠你们照顾了。”“父亲有我们,大哥尽管放心。”“……”兄弟二人说着很快便来到了南门口。“小安,郡主,大哥公务在身,恕不能远送。”“大哥,等你打退氐夷大军,我和父亲在京都为你接风。”“好!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人好好痛饮一番。”季怀一听,强颜笑了笑。“大哥,保重!”凤舞跟着一抱拳:“大哥,保重。”季武抱拳道:“小安、弟妹,保重。”双方道别后,季怀安、凤舞翻身上马,红莲和其他九名侍卫也都跟着上马。“驾——”一行十二人纵马飞驰而去。季武看着渐渐离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五天后,一行十二人回到了王府。季怀安在王府休息了三日,准备返京。…………入夜。房间中传来诱人心魂的呻吟声。地毯上散落着衣裙,腰带,亵衣,亵裤……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娇喘之后,房间中慢慢安静下来。“明天真的要走”大床上,凤舞依依不舍地卷缩在小侯爷怀里。回到王府这三天,大部分时间两人都躲在房间里,进行着深入的交流沟通。“已经耽误了很久……”季怀安轻轻抚摸着凤舞光滑的肌肤,心里也不想走。经过他深入开发的凤舞郡主,如同一座宝库,让他有些沉沦。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什么时候来接我”“很快的……”“我等你!”“……”两人缠绵了一夜。次日晨时,凤舞依依不舍地将小侯爷和红莲送出了岚星城。…………“驾——”半月后,两匹快马驰骋在一片荒野之中。正是从北方